第七章 浴室(第1/2 頁)
一日。船行至濟南府地界。
劉欽道:“此太祖龍興之地,亦是吾家祖塋所在,有些事務需得處置,你自遊覽去,我會派幾個得力的跟著你。”
賈珣道:“何必如此麻煩,我自不會惹事的。”
劉欽堅持道:“府城並不太平,你聽我的。”
賈珣只好應下了,回到館中歇下,又吩咐蟋蟀去打聽名勝之地,可得觀覽之景緻,早些把遊玩的路線規劃來。
蟋蟀自去忙碌不提。
話說賈珣雖有著成年記憶,終究此生少年,血氣方剛,起居坐臥,皆有美婢服侍。
初時心中未定,於今生幾多猶疑,還不覺有礙,至於漸熟悉,心安穩後,好色之心漸起,漸覺壓抑不住,古人所謂飽暖思銀魚,是果然也。
因此入了青州後,許多貼身之事,便不讓服侍了,倒叫幾個丫頭不解其故,不免有見嫌之猜疑。
此春夏之交,天氣漸暖,兼有花粉柳絮沾惹,賈珣覺得身子發癢,方一歇下,便吩咐打好熱水,自沐浴去。
霧氣氤氳中,漸有些乏了,斜靠在浴盆中,閉上眼,淺睡小憩。
不知幾何時,忽地一陣滑膩溫潤的觸感自脖子往下溜去,痴纏之中漸撓到癢處,不由心中一蕩。
賈珣忙握住這不安分的手,睜眼一看,卻是香菱。
只見她粉面含羞,汗浸青絲,輕衫半透,醉意中更顯幾許天真,不覺心頭又酥了三分。
又念其本亦鄉宦之家,獨這一女,本該受盡寵愛,覓得良人,更有了幾分憐意。
可若是讓他一生一世一雙人,又如何捨得這外邊世界奼紫嫣紅。
錢,你太可惡了!!
賈珣至握著她手不放,輕輕搖動:“我前兒已吩咐過,不用你們服侍沐浴,今兒你如何來了。”
香菱雖有幾分羞意,亦知餘生皆繫於眼前之人,也便無所抗拒了。
輕聲道:“姐姐們說,這等人家,從沒有這樣規矩,想必是爺厭了,定讓我來問問。”
賈珣笑道:“既然是姐姐叫你來,想必你是不願的了。”
香菱連道沒有,欲要擺手,可被賈珣握住,哪裡掙得開,再見他一臉壞笑,嗔道:“爺還拿婢子取笑。”
既有幾分羞惱,也有幾分喜意。
原本被搶去賈家,香菱心裡是有幾分恐懼的,可多年來受的打罵,哪裡感表露半分,唯恐那處錯了,心提著半腰上。
誰知這家公子,不僅不曾打罵,甚有幾分禮敬之心,讓她心中頗有暖意,也放下了戒備,連睡得都比往日更沉了。
不及一月光景,自覺身體沉重了許多。
閒暇之餘,賈珣還教她寫文做詩,對月吟哦,燭花夜照,好似一般快活。
漸有幾分愛慕之心,卻不敢只語。
到了這日,賈珣不讓丫鬟們貼身服侍,兼有初晴善解人意,叫她不由憂心起來,才有了今日之事。
賈珣見她沉默不語,俏臉帶著幾分痴笑。
說道:“並非是厭了。”
賈珣直站起來,倒是嚇了香菱一跳。
“既然來了,還不給我擦一擦身子,還不出去,她們就要進來了。”
香菱這才拿起幹巾,給賈珣擦拭乾,穿衣束帶,跟在後面。
剛一出門,正好撞見初晴探著腦袋,恰好撞進懷裡。
“你在這鬼鬼祟祟幹嘛?”賈珣問。
初晴道:“我光明正大的,哪裡鬼鬼祟祟了,我看是你做了壞事,看誰都像賊。”
賈珣並不理會,自去了臥房,雨霽正臥床上,見他進屋,招手道:“爺快些,床正暖和。”
賈珣心想,前生那樣多的誘惑,都沒有墮落下去,難道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