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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要麼不正經地打著哈哈,要麼就像鋸了嘴的葫蘆一言不發。
初念對這種無奈的感受太過熟悉,師父不想說的事情,永遠都得不到答案。
或許是被他訓練出來了,初念再不像前世的最初幾年那般跳腳,已經習慣了他這個樣子。
不說,便不說吧。
初念隱隱有些猜測,如果她猜的不錯,那她大致明白,師父為什麼對這些事堅持避而不談了。
慢慢的,她也就不再問了。
難得糊塗。
又趕了一個時辰的路,他們便抵達了朝廷駐軍所在。
師父取出一塊令牌給守衛看了,兩人順利進了大營,徑直走向正中的營帳。
初念遇到的第一個熟人,便是季輕。
季輕身穿將領鎧甲,臉上比從前多了許多風霜,看來也被戰爭磨礪了許多,只是見到她時,渾身的威武氣勢頓消,眼睛瞪得像銅鈴,滿臉寫著不可思議。
初念看他這幅樣子便知道,世子定是將她的訊息捂得很嚴實,連季輕都不知情。
此舉便很是謹慎了。
畢竟人多口雜,她潛伏在皇甫述身邊做內應的事,多一個人知道,便多一份風險。
初念跟著師父在營帳外等候,季輕按住了想進去報信的親兵:「慢著,讓我去說!」
隱隱聽見季輕進去後說了些什麼,片刻之後,營帳的門簾被猛地掀開,初念被那聲音嚇了一跳,不禁後退了一步,還沒回過神來,整個人便落入了一個寬厚的懷抱。
那人摟她的力道極大,似乎想將她按到骨血裡。
初念愣了一下,卻沒有反抗,任由他緊緊地抱著。
見到她這般失態的,不會是別人,只有世子而已。
營帳內,陸續走出了幾個將領來,個個臉上都是好奇戲謔的表情,季輕跟在後面咋咋唬唬,道:「大家散了吧散了吧,今日咱們將軍恐怕無心談戰事了。」
事實上,他們此前已經談了許久,圍攻皇甫述殘部的戰略已經敲定了,季輕故意這樣說,只是為了損一損世子罷了。
顧休承聽了,果然稍稍放開了懷中之人,卻順著季輕的話頭,對那些部將們道:「大家各自準備去吧,今晚便發動進攻。」
說到正事,那些人面色都嚴肅起來,紛紛領命散去。
顧休承緊緊攥住初唸的手腕,看了季輕與她身側的無名一眼,那兩人都很有眼色地找了藉口,遠遠避開了。
世子將初念一把拽進了自己的營帳內。
初念並不掙扎,沉默地跟著進去,靜靜地拿眼打量著他。
一年不見,他有了不少的變化,膚色不復曾經的白皙,變成了健康的淺麥色,握著自己的手也不比當初平滑,長出了不少粗繭。他的肩膀更寬厚了,整個人還是瘦的,卻沒了昔日的單薄感,眉眼銳利,平添不怒自威的氣勢,整個人也變得肅殺了不少。
這是浸染過鮮血的蛻變和成長。
世子直直地盯著她,眼底有些紅。
初念輕撫他的眼尾,笑道:「怎麼看起來很難過,見到我不高興嗎?」
世子手上的力道重了重,咬牙問她:「這麼久沒見,你心中還記得我嗎?可曾牽掛過我、想過我嗎?」
初念抿了抿唇,抬眼反問他:「忘了如何,不牽掛、沒想過,你又待如何?」
世子眼底沁出一絲霧氣,喉頭滾了滾,手裡的力道卸了,偏了偏頭,不再看她。初念卻反手握住他的,手指在他掌心撓了撓:「你怎麼這麼不禁逗?」
世子不理她。
初念將他的臉掰過來,使他正對著自己,輕聲道:「好了,我從那裡出來,這不就立刻趕來見你了嗎?」
世子被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