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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的男子,勾勒出幾分陰冷邪氣、狂野不羈的意味。
在這樣寂靜的秋夜,看見這樣一個人物,若非牧雲看到他身後那千百縷隨風飄舞的銀色長髮,還真以為自己只不過碰上皇宮花苑中的一座白玉雕像。
“你是誰?”
牧雲眼神十分警惕。
“……”
一言既出,這白袍銀髮的男子卻依舊只是看著他,一動不動,絲毫沒有反應。
“喂!你是活人嗎?”
這人看來真像個玉雕,牧雲心裡有些發毛。忐忑之際,不免聲音更大。他叫道:
“剛才那隻白鶴,是不是你招來的?”
接連發問幾句,換來的卻依舊是沉默。
“原來真是座玉雕。看走眼了看走眼了,還以為是出氣兒的大活人呢!哈,哈哈!”
見這人只管不做聲,牧雲便哈哈一笑,索性逗弄一句,轉身便想走開。
只不過,戲謔一句,正想走開,牧雲卻猛然聽得身後傳來一身輕微的破空之聲——歷經幾次生死磨難,牧雲臨敵經驗已然今非昔比。此時這銳物破空之音甚是輕微,但聽在牧雲耳中,卻宛如驚雷一樣!
“呀!原來是殺手!”
牧雲大駭,想轉身迎敵,但冥冥中已瞬間判斷,自己此刻轉身只有死路一條!他本能地身形一輕,似逝水,若晚風,輕輕地朝旁邊一歪身子,便聽得“咻”一聲銳響,那兵器已然從自己耳邊呼嘯掠過!
饒是避過,牧雲仍是一驚,眼睛不由自主一睜,正瞧見一團白影正站在自己現在面前——原來正是剛才那個默不作聲的白袍男子,已經站在自己的對面。不用說,剛才施襲之人正是他!
“是什麼兵器?”
牧雲下意識朝這依舊冷冷然的男子手中看去,卻見他右手二指間只拈著一根一尺來長的細軟草莖。
“難道……”
正似乎想到什麼,冷不防對面這宛如玉雕的男子又動了!“靜如處子,動如脫兔”,正是此人絕妙詮釋。方才靜如雕塑,此刻暴起發難,卻衣發皆舞,整個人瞬間飛起,就好像一隻從空中撲襲獵物的白色巨雕,又朝牧雲狂暴襲來!
在這次對面攻襲之中,牧雲終於看清,他手中那根硬如鐵、銳如矛,泛著微微的碧光猶如絕世神兵之物,正是剛才那根軟塌塌的細軟草莖!
來不及驚異,這支細草化成的神兵,現在正朝牧雲面目刺來!
面對如此出神入化的攻擊,牧雲知道驚懼無用,反倒放鬆心神,再次深吸一口氣,頓時身軀一輕,宛若化身流水,又似秋葉拂風,這身軀好像被草莖刺來之時帶起的風息,輕輕地吹到一邊去。
“嗯?”
這一回,見牧雲再次避過自己的攻擊,這個本來好似古井無波的銀髮男子,眼中也禁不住流露出幾分驚訝之色。正有些猶豫,不知自己是否還要繼續攻擊,卻不料牧雲這邊低吼一聲,手中忽已憑空凝出一支冰劍!寒冰凝成的劍器,映著此刻露出雲層的月華,正是寒光奪目!
原來這時牧雲也動了真怒,頓時那潑性也發作起來,口中喝叫一聲,便見得平地颯然飛起一道寒冷劍光,映著皓白的月華猶如銀河傾瀉,直朝白袍男子狂飆而去!
就如剛才牧雲冥冥中的警覺,這銀髮男子的心頭也猛然升起奇怪的念頭。這樣的念頭,已有多少歲月未曾有過?這一時竟如此強烈!他這猛然浮現心頭的意念是:
“難道我這心魂,就要從此寂滅?”
原來少年曾在生死關頭悟通的空明逝水之劍,蘊含溟海水神真法。當年猶然冰水交替,似有還無,只不過是技藝莫測;此刻通悟多時,已臻化境,則無即是有,有即是無,透骨的寒意猶似萬年的冬寒,在清冷的夜空凝成實質。冰光飛舞的軌跡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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