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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喜一到御膳房,就受到了膳房總管劉泉水的熱情歡迎。
「娘娘今天想吃點什麼?」
劉泉水今日尤其熱情。
程喜當然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無非就是皇上今日的賞賜。也不對,賞賜是小,在珍貴的綾羅綢緞,主子每天也都能收到,主要是這賞賜的時間,皇上此舉說白了,就是踩著皇后的臉面給主子寵愛呢。
這裡面的彎彎繞繞,雖然隱蔽,卻也瞞不過像劉泉水這樣,在深宮裡待了大半輩子,熬上總管的人。他們啊,有時比真正的主子看的都清楚。
「就照著規矩上吧。」
程喜笑著說道。
「哎呦,程老弟,哥哥可是真心把你當弟弟看的,這昭儀娘娘今日想吃什麼,你給老哥一個準兒話,要不然上了娘娘不愛吃的,奴才們伺候不利事小,壞了主子的心情可就罪該萬死了。」劉泉水一聽,立馬哀怨著臉說道。
程喜在穩重,年歲也在那了,年輕的小崽子怎麼能弄得過上了年紀的老油條呢!
劉泉水怎麼說也是御膳房的大總管,其實不必如此的,就是皇后太后哪裡,每日的膳食也都是按照規矩上的。按道理寵妃在得寵也無需如此,在說了這宮裡的娘娘們,每天想的多是爭算鬥計,有幾個有心情在膳食上上次心的?
可咱這位蕭昭儀就十分在意,初一入宮起,每天的膳食都要自己單獨點,這吃什麼不吃什麼,不光講究個色香味俱全,還要按照時令吃呢。最開始劉泉水沒當回事兒,以為這是故意的,無非就是得寵顯擺嘛,他見識慣了。
這宮裡待時間長了,什麼事情都能見到。就說了得寵顯擺,那還有娘娘大冬天穿著薄衫滿宮轉悠,就為了顯示她那身衣服,把頭插的滿滿當當的,大老遠一看,金光閃閃都刺眼。
劉泉水見慣了,也平常了。在宮裡待長了的人都有病,心裡有病。
可他後來就琢磨過勁兒了,這昭純宮的蕭昭儀還真不是顯擺得寵,是真的很在意吃食。有時候小太監手抖,佐料放多了,入菜的原料不都新鮮,咱們這位昭儀娘娘都能吃出來,有時候還會點出來,那傢伙,感覺比伺候皇上爭寵都上心。
時間久了,劉泉水也跟著上了心。他心裡有種感覺,自己要是敢在這膳食上面糊弄蕭昭儀,他一定會被記恨上的。
「主子今天沒有吩咐,您就按平日裡主子愛吃的做吧。」程喜被劉泉水唸叨的煩,只能說道。
劉泉水眼睛在程喜面上掃了一圈,確定這小子沒撒謊騙他,才滿意的點點頭。
面上還是的擺上幾分為難,一幅為主子飲食不慕擔憂的模樣。
程喜把這些一一都看在眼裡,在宮裡能爬到總管上的都是人精,尤其是他們太監,宮女不管咋樣,有心的一步登天,求安穩的老老實實辦差事,得主子賞識的上了年歲能留在宮裡做個嬤嬤,不得的也想求個恩典,等上了年歲出宮嫁人去。可他們太監就不行了,捱了一刀的殘廢,身體都不好 ,上了歲數的老太監被攆出宮就是等死的命,所以啊,這宮裡的太監心眼都得比一般的奴才多兩個,不多的都死了。
「內務府採購送來些新鮮的魚蝦,都是江南那邊送來了,奴才給娘娘做個醉蝦,糖醋魚……」
劉泉水在一旁唸叨著菜名,主要是讓程喜聽著,回頭在蕭昭儀面前說說,也讓主子記記他的好。
「程爺爺,來喝完雞湯,上好的老山參熬了一夜呢。」
一旁的小太監給程喜搬了一個凳子,手腳麻利的舀了一碗雞湯,笑著說道。
程喜也笑著接了過來,要不怎麼說奴才們比主子都希望得寵呢,這就是差距啊。
得寵主子身邊的奴才出來也有臉面,瞧這過來取個膳都是雞湯伺候著,不得寵你陪笑臉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