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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rdo;南季森抱著頭呻吟。一條影子慢慢從他身上分離出來，逐漸變成另一個一模一樣的南季森。

&ldo;你……&rdo;霍始達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ldo;鬆手吧。&rdo;第二個南季森朝他望來，目光中充滿憐憫，&ldo;讓我離開，醫生!&rdo;

&ldo;不要……&rdo;第一個南季森緊緊抱著腦袋，&ldo;不要……&rdo;

一雙柔軟的手臂從背後環上來，抱住了渾身戰慄的霍始達。茉莉柔和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ldo;看啊，看著他們。一個是作為軍人的南季森，一個是作為情人的南季森。哪一個會上天堂?哪一個會下地獄?&rdo;

歌劇詠嘆調暴風驟雨般迴蕩在他們四周。霍始達重重地喘著氣，現在他與茉莉之間的通感已經不僅僅是聽覺和語言，他能夠真切地感受到背後那柔軟有彈性的軀體。茉莉的手輕輕覆上了霍始達的手背，撫摸著他僵硬的十指。霍始達看見前面某一個南季森渾身散發出潔白的光粒，朝天空中升去。

&ldo;瑪姬……&rdo;那個南季森輕聲說，&ldo;是你在呼喚我嗎?&rdo;

突然間，另一個南季森發出一聲悽厲的嘶喊：&ldo;不!殺了我!醫生!殺了我!&rdo;

霍始達猛地一震，茉莉在他背後低語：&ldo;我們本來有機會的……&rdo;

霍始達死死地閉上眼睛。一滴淚水從他眼角溢位。接著，他握緊了雙拳。

華麗的詠嘆調隨著他的這個動作嘎然而止。

兩個南季森的身影越來越模糊，逐漸併到一起。霍始達隱約看見南季森臉上露出一個慘澹的笑容，然後這笑容便溶化在了一片虛無之中。

他的眼前一黑。縹緲的格里高利聖歌再度若有若無地飄進耳中，而霍始達只是保持著低頭跪在地上的姿勢，一動也不動。這音樂從未像今天這樣令他震撼，每一個音符都直接打在了他的靈魂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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