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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管事面如土色,爬跪在烈山腳下,滿是髒汙的手緊緊拽著烈山的衣角「大俠,大俠,冤枉啊,我是被逼的啊!」
話音剛落,只見烈山一臉不耐,抬腳就將那滿是肥油的劉管事踹出老遠。
其餘人見此更是一臉菜色,不僅不敢求饒連大聲呼痛都不敢,一個個捂著傷口離了烈山和喬棉老遠,生怕自己哪句話說錯也落了個劉管事的下場。
而那被踢得吐血的劉管事眼見著烈山又朝他走來,猶如見了地獄羅剎,嚇得兩股顫顫,所在之地出現圈不明液體。
烈山撕下一塊內袍扔在他身上,面無表情道「把你主人造得孽全都寫在上面。」
劉管事抖著手拿著那塊布,一張肥膩的臉滿是血汙,張口結舌道「我,我寫,可,可小人沒,沒筆。」
烈山冷哼一聲「要筆?」說著抬手就拔下他腿上的箭,劉管事剛驚叫出聲,下一秒就見著羽箭輕飄飄一劃,而自己大拇指上頓時就冒出豆大的血珠。
烈山將羽箭狠狠扔在他懷裡,冷笑道「還要筆麼?」
「不要了,不要了。」劉管事疼出了滿頭大汗,就算這樣還是不敢叫出聲來,生怕這位也像對付林中莘那樣一腳把他踹暈,咬牙忍痛道「大俠,寫,小人寫。」
烈山環視一圈,看著那些護院下人道「你們不寫?」
「寫,寫!」
「大俠,我們寫!」
過了片刻,烈山手裡拿著一疊血書交給喬棉,喬棉看到那上面寫著林中莘犯下的諸多孽債,可以說惡貫滿盈,他氣得牙都癢癢,又蹙眉嘆氣道「這樣有用嗎?我怕宋大人為了仕途,以權壓人。」
烈山翻身上馬,扯著韁繩,冷聲道「順安鎮是有他一個官,可順天府城的官數不勝數,這事交給我,阿棉不必費神。」
駿馬在山路上狂奔,清冷的夜風掃過喬棉裸露在外的面板,他受冷打個冷顫,烈山見狀將其擁得更緊。
喬棉深吸一口氣,感受著身後人結實和溫熱的胸膛,情不自禁的濕潤了眼眶,他哽咽道「我好怕這是個夢,等夢醒來你又不見了。」
烈山薄唇貼貼他白暖的耳後,啞聲道「阿棉,你受苦了,是我對不住你,我真的回來了,這些事我日後講給你細聽。」
喬棉微微側身,將頭埋在烈山的胸口,眼淚流的更洶湧了,一遍又一遍喃喃,像是怕他真的消失一般「烈山,烈山,你真的回來了,真的回來了。你學會了說話,還救了我和粽粽,這一切真的像個夢一樣。」
烈山心如刀絞,將喬棉抱得更緊,決意不管將來發生何事,他都不會再離開夫郎和粽粽一步!
烈山駕馬回到遙水村的家時已經是半夜。
而家門口還聚著一群人,正是李大娘母女和唐清父母。
一群人聽到噠噠馬蹄聲趕緊圍過來。
「烈山,你找到喬棉了嗎?」
「烈山大哥!」
「唐清呢?這個是誰?是唐清嗎?」
烈山利落的下馬,將已經哭得昏睡過去的喬棉抱在懷裡,又看了眼唐清的阿爹和父親,歉道「還沒有找到唐清,但據阿棉打聽的訊息所知,唐清興許是被人給救下了。」
唐阿爹踉蹌幾步,一雙眼早已哭得腫如核桃,唐叔趕緊扶住他,低聲勸道「別哭了,唐清被人救了是好事,等明天咱們再去找找。」
李大娘緊張的看著烈山懷裡的喬棉,「烈山,喬棉這是怎麼了?可有受傷?」
烈山沉聲道「他太累了,睡下了。他受了些輕傷,過會兒我給他擦些藥膏就好。」他又看向馬背上橫著的人,道「多虧這位姑娘出手相助,阿棉才只是受了些輕傷,我家中都是男兒不大方便,還是得勞煩大娘幫我將這位姑娘帶回家安置一番,再請金大夫為她好生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