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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的劍光像是截斷了滔滔不絕的長河。
明亮到大地上所有劍客抬頭,都能夠看得到那一劍的餘韻。
後世的人不相信有這樣的人,他們無數的人絞盡腦汁想著他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他們甚至於將那個喜歡穿白衣,帶著小侍女到處惹事的劍客在野史中記錄成了一個赤膽忠心,為天下計的大俠客。
只有這樣才能夠解釋,為何他會做出這樣的行為來。
有人稱呼他為真正的劍聖,但是卻被一個總穿白衣的老婦人說,哪裡有這樣的劍聖哦,他那個樣子,執迷入魔,叫劍魔才對,老婦人帶著一把從不離身的劍,笑起來平和,最不喜歡去開人玩笑。
誰能知道千山思那時候面對著天界最強的劍仙和浩蕩洪流般的對手,在天和地最關鍵的一個節點上,心裡卻半點沒有鄭重,只是覺得如此地暢快,酣暢淋漓。
他見識過最強的劍客,最後卻虛弱地像是最柔軟的孩子。
他不願意老死在塌上。
既然是劍客,因劍而死,為劍而生,天下間豈有比這個更暢快的結局了嗎?沒有了,沒有了啊……
我輩劍客,我輩劍客。
那襲白衣放聲笑。
「此身戰死之前,休想踏前半步!」
「天山劍,千山思。」
這一劍斬出斬落,當這一道明艷的劍光黯淡下去的時候,眾多人間高手踏入了天宮當中,他們回過頭,看到了劍光消失,北辰劍仙被釘殺,那沾染了劍仙心血的劍墜入人間。
人間,天山劍——
戰死。
此劍天山五百年來劍氣劍意最風流。
第一百零四章 開天地,如何?
伴隨著一層難以用言語形容的氣機掃過,眾人奔入了天宮。
與眾人心中猜測必然還有一場惡戰不同,這一座遠比人間太極宮更為巍峨的宮殿中竟然只有一個男人坐在那裡,周圍都是一片的玉白色,彷彿連這一座大殿都是用天上最高處的白雲建造起來。
天帝就高坐在九天的御座上,身上穿著玉色的華服,用淡金色的線勾勒,手肘支著御座的一側,神色平淡無波,而天空中,天界氣運和帝王龍氣的角逐越來越激烈。
龍氣越發陷入下風。
宇文則神色冰冷,手中破斷還維持著形體,當下大步踏前。
他手中破斷本就是第一等的神兵,毫不猶豫主動令其破碎,此刻只是論及氣機之高,已經凌駕於了大宗師的境界之上,此刻身上氣機瞬間如同龍虎嘶咆,攜帶兵刃,重重朝著御座上天帝劈斬出去。
破斷的刃帶著決意落下,一往無前之勢。
直到兩根手指將這柄神兵架住。
達到大宗師高度的氣機受激瞬間劇烈震顫,竟無法攻破那兩根手指。
宇文則沒有半點遲疑,口中暴喝:「動手!」
在場眾人都是身經百戰之輩,此刻被千山思所牽制住的天兵正在快速趕來,此刻哪怕一息的遲疑都是浪費,各自握緊了趁手兵刃,從不同的角度,或刺或斬,發出此刻最強的招式。
當下劍氣森寒,各類氣機湧動,盡數都是人間武學中最為拔尖的一批,洶湧澎湃,彷彿天河倒流,趁著宇文則糾纏的時機,重重落下。
一道無形的弧光閃過。
有類森羅永珍的諸多招數盡數潰散。
眾多人間高手瞬間被這種龐大的氣勢迫退。
王安風幾乎要握不住劍柄,朝著後面一步一步踏出,在地上留下了一個個腳印,宇文則承受了最多的壓迫力,這位名將身上由墨家打造出的鎧甲不斷震顫,最終幾乎充滿了裂紋。
那人屈指一彈。
神兵排行榜位居高位的破斷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