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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畫,想不到離伯你竟然有這麼高明的畫工!」
離老頭正仰脖咽酒,聞言暗搓搓翻了個白眼,將酒葫蘆反手砸在石桌上,抬手一擦嘴邊,拉高了聲音,拍桌子叫道:「好了好了,一路上有你小子看的,一句話,說,去是不去?!」
王安風手中摩挲著那信帖,心中想著來迴路上雖也影響修行,卻也沒有多長時間,便笑著應承道:「這有什麼,一封信而已,離伯你交給我便是。」
「那好,現今已經八月初了,你須得十五月圓之日送去,不能早,更不能遲,這裡有壺酒,你去那山莊附近縣城裡面,找一家姓李的大夫,先在他家稍住兩天罷……」
見他答應下來,離老頭微微頷首,隨手不知從何處取了一個黑沉沉的酒壺,隨手拋給王安風,入手極沉,一片冰涼,竟然是純鐵打造,上面密密麻麻繁雜的紋路,還不曾靠近就能夠聞得到一股極濃鬱的酒香撲面而來,只是聞了兩下,便有一股殷紅之色浮現在了王安風臉龐上。
「好了,臭小子你既然有了功夫在身,就自個人想想辦法怎麼去郡城,老頭子我要料理豬肉咯,過來搭把手。」
離老頭看見少年臉上的駭然失措,不由得意地笑了兩聲,隨手拎起那頗有幾分重量的豬肉,便毫不客氣地開始使喚起來,王安風定了定神,將那酒壺掛在腰間,就跟在老人後面進了屋子,只消得片刻時間便有陣陣肉香順著炊煙飄起。
第十章 圓慈的新要求
「臭小子,記得是八月十五那天上午給我送去,休要遲了!」
一老一少好好地吃了一頓飯,臨走之時,離老頭依舊拎著王安風耳提面命了半天才放他離去,看著少年逐漸遠去的身影,老人仰脖灌了口酒,微微嘆息一聲,面上有些蕭索之色,定了片刻之後,搖頭嘆息道:
「罷罷罷,兒孫自有兒孫福,臭小子練武沒多久,這一次怕是要好好敗上一敗了……得給他準備些說辭安慰才行,可惜我那功夫內力不足連入門都入不得,否則……」短喃聲中,有落葉飄下,可還不曾靠近他半分便已然無聲無息化為了齏粉,那蒼老身軀左右,隱有一道紫電雷霆扭曲如龍,一閃即逝。
另外一邊,王安風回了房裡,先是一如既往足足三個時辰的內功修行,直至天空已經徹底暗淡了下來才緩緩收功,感受著體內內力逐漸盈滿,不由地便感覺到了許多滿足,翻身下來狼吞虎嚥一陣,坐在床邊,右手把玩著那封信,心中想著該如何去郡城,畢竟上一次去已經是兩三年之前了,雖然大致方向還有印象,但是那郡城是個什麼模樣,卻已經相當模糊,只記得繁華異常,宛如天上仙宮一般。
每日裡的修行畢竟相當耗神,想著想著,王安風竟是就這樣靠在床上直接睡著了過去,直至第二日天邊熹微了才睜開了眼睛,洗漱了一番之後便去了少林派,在圓慈的看管之下將本就已經極為嫻熟的少林拳術打了數遍。
一旁圓慈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王安風收了拳勢,不知是否是少林寺地方好,就連山上的樹也要比大涼山上硬上許多,方才砸了一棵樹,他拳鋒之上就已經一片淤青,隨意盤坐在青石之上,極為嫻熟地給自己上著傷藥繃帶。
這一百日時間,他先是在少林寺有五個時辰的拳術,回了現世之後又是五個時辰的修行,加上丹藥補充,體內內氣盈滿,已然不遜色於尋常一兩年內功拳術修行,加之心思純淨,說是純以拳術砸樹便不會用斧頭,在圓慈看來已經有資格進行下一步的修行。
而就在這個時候,王安風將傷藥細細塗抹開來,感受那涼意將痛楚鎮壓下去,舒舒服服長呼了口氣,突地想到一事,翻身起來,先是對著圓慈單手行了一禮,然後才帶著些不好意思地道:「師父,我最近恐怕有一兩日不能來修行了,我跟離伯說好要給他送個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