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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回到唐華夫婦的身旁,淑真已經在唐華的懷中溘然長眠。唐華像個瘋子,死死地抱住淑真逐漸變冷的屍體,不住喘息,不住狂吻淑真的頭面。
葛春帆一陣慘然,半晌方道:“唐兄,嫂夫人已經平安地去了,人死……”
“不!我不信她死了,淑真!淑……”唐華嘶啞地喊叫,突然撫屍大哭,淚下如雨。
谷地四周怪石頂端,幾乎同時出現八名臉上塗了彩粉,奇形怪狀的黑衣怪人,一手舉著黑幡,一手拿著三枝長香,青煙鳧鳧。
昏眩中的唐華突然咬牙切齒,一聲狂叫,抓起地上的長劍,瘋狂地衝向最近的一名黑衣怪人,身劍合一飛躍而上,雙足未踏實,劍已揮出。
黑衣怪人一聲怪叫,幡杆一抖,“錚”一聲脆響,唐華的長劍被震得脫手而飛。幡杆再抖,“啪”一聲點中唐華的左胸,入肺三寸有餘。
“啊……”唐華慘叫,飛墜而下。
同一瞬間,他左手一楊,在身軀開始下墮的剎那間,三枚宇內聞名的三稜針出手。
也幾乎在同一瞬間,怪人一聲慘叫,丟掉長香,打出一枚奇形暗器,貫入唐華的右臂肩窩。
兩人都倒下了,唐華跌在剛趕到石下的葛春機雙肩之內。所有的怪人,同時隱身不見。
“吼……”虎嘯動人心魄。
葛春帆將唐華放在他的妻子屍體旁,夫婦兩左右仗劍戒備,但不見有人獸出現,更不知他們是否會重新出現。
“葛兄……”唐華高聲叫喊。
“唐兄,怎樣了?”葛春帆感到心往下沉,顫聲問。
“請……請聽兄弟……”
唐華手按肩上的暗器,那是一枚尾有風車形狀,而又小巧的尾翼,只消看一眼,便知這種暗器打出時可以旋轉,可破內家氣功,十分歹毒。
他撐起上身,臉上肌肉扭曲.大顆冷汗珠向下滾落。倚在乃妻的屍體上,向坐在身旁的葛春帆強忍痛楚低沉地道:“將我們帶到這兒的人,自稱是九山天魔的爪牙,同時說他們的堡主是九幽天魔,是否事實,不須疑問。如果是,咱們必定是處身在傳說中的七大絕域的九幽絕域中了。要脫身勢比登天還難。但葛兄,我希望你能脫險,至少我在九泉之下,魂魄會在賢伉身旁全力相護……”
“唐兄,你必須保住一口元氣。”葛春帆搶著阻止唐華往下說。
“晚了,我不行了,淑真死了,我活著又有何意義?我悔不該不聽她的話早早回家,我在九泉之下……唉!我必須及早說出心中的話。葛兄,我連死在何處也弄不清,死不瞑目!這一帶全是黃土夾岩石地山嶺,不見有翠竹山藤生長,且有猛虎出沒,六月天酷熱難當,可看出有黃土嶺地斷層,可能是黃河兩岸的山區,極可能是山西或河南地境。葛兄如果脫離險境……”
他將百寶囊吃力地取下,鄭重地交到葛春帆手中,喘息半刻,吃力地往下道:“拜託葛兄將這東西交給合弟唐堅,告訴他,能替兄嫂報仇固然很好,如果力不從心,切不可離家在江湖闖蕩。囊中有我從醉佛忘我禪師那裡帶來的菩提真經,說是要交給舍弟參研其中佛門降魔秘訣。舍弟流落江湖四載,迄今未返家,我這次遠遊各地名山大澤,主要是尋找舍弟的蹤跡,不想……唉!不提也罷。千萬拜……拜託吾兄務必送到……”
他一陣劇烈喘息,嘴角出現了血泡,噴出一口血,叫道:“賢伉儷趕……趕快……突圍,兄弟在……九泉……護……護……”他手上用勁,突然拔出肩窩上的暗器,眼球似要突出眶外,竭力大叫道:“這……暗器,請交舍……舍弟,找……兇手。淑真,等……我………我……來………”
話未完,他死在葛春帆的臂彎中。
春帆含淚將人放倒,抹上唐華的眼皮,沉聲道:“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