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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她解釋了,原女主就會信麼?兩人結怨已深,彼此看來都是阻礙對方的存在,還能維持表面和睦都不錯了。
阮林絮不意她這般理直氣壯,陰冷的望了她一眼,隨即轉身離去——還好那日她只是說燒了大皇子給她的情信,不曾說自己給他回信,就算有錯,那也是大皇子的錯,老太太不能拿她怎樣。
等她成了皇子妃,這府裡的人就不敢對她大呼小叫了。想到日後自己母儀天下,阮林春作為命婦來向她叩拜,行稽首大禮,阮林絮唇畔不禁露出深深笑意。
不對,那時候阮林春說不定已成了寡婦,連門都出不了,當然更不必來朝拜了。
阮林春看了半個多月的醫書,人都快蔫了,此時府裡的女孩子們卻一個個熱熱鬧鬧,興致勃勃——皇后娘娘舉辦了賞花宴,遍邀京中貴女出席,屆時不但能展露才學,若入了皇后青眼,沒準還能得一個風風光光的指婚呢!
難怪這些閨秀精神抖擻,其鬥志昂揚狀,絲毫不亞於即將上戰場的將士。
阮行止作為承襲爵位的嫡子,幾個女孩子自然由他照料。但林芳親事在即諸多繁瑣,就不必帶她去了;林紅性子又跳脫,帶她過去亦是闖禍。
唯一令他發愁的是自家兩個女兒,絮兒這些年逐漸嶄露頭角,不但容貌美麗,連文才都不亞於翰林院的那幾位,甚至有個「謝道韞再世」的諢名,這般能為他增光添彩的女兒,阮行止自然視若掌珠。
但,憑心而言,他的確虧欠春兒多矣,倘這回不帶春兒去,焉知她心中不會感傷?
崔氏敏銳感知丈夫的異狀,略一思忖明白過來,「您難道想將春兒留在家裡?」
阮行止老臉微紅。
崔氏好像不認識他似的,冷冷道:「春兒才是咱們的親生女兒,我倒不懂,她哪裡給你丟臉了。」
阮行止見夫人情急,忙抱著她柔聲安慰,「我不是為我自己,我是怕她心裡不好過。你並非不知,宮中那些妃嬪娘娘哪有好相與的,春兒自幼在鄉間長大,倘不慎出言冒犯,到時,難道要你我去跟貴人們頂撞麼?」
崔氏掙脫他的懷抱,「既如此,乾脆哪個都不要帶,豈不省事!」
阮行止急得跺腳,連說了幾聲婦人之見,「你以為我不想?可月貴妃指名道姓要絮兒參加,我難道能不讓?便是我肯,老太太也不肯。」
當然更重要的,是他不肯斷了大皇子這門親,倘大皇子真有機緣登上大寶,他不就成國丈了麼?到那時,什麼富貴權勢都唾手可得,豈不強過這徒有其表的虛名爵位?
阮行止見崔氏無言以對,便乘勝追擊,「你放心,春兒是咱們的孩子,我自然不會虧待她的,只是少去一場宴會,春兒那般懂事,自然不會計較,回頭,我讓人多挑些錦緞給她。入冬了,孩子該添幾件新衣裳,程世子看了也高興不是?」
如此軟磨硬泡的,總算哄住了崔氏,回頭又對阮林春勸解了一番,無非什麼做姐姐的要大度,用不著跟小妹計較之類。
阮林春雖將便宜爹的話當成耳旁風,不過她個人對這種皇家宴會亦是興致缺缺,想想動不動下跪請安的便膩得慌,何況,她也沒什麼才藝,就不去丟人獻醜了。
於是展顏對阮行止一笑,「爹說得對,我都聽您的。」
阮行止幾乎受寵若驚,回家以來,他甚少與阮林春相處,還以為這個女兒會耿耿於懷不認自己,如今見她這樣乖巧懂事,心下愈發愧疚,便決定將今冬新做的幾件衣裳都給春兒——反正絮兒的衣裳都穿不完了,讓一讓也無妨。
阮林絮倒氣得少吃了一餐飯。
阮林春得了補償,仍舊安心練她的金針,滿以為能當個隱士高人,誰知沒過幾天,宮裡便傳來口諭——皇后娘娘賞花宴的名單上,赫然將她也列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