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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大的小的都目不轉睛望向這邊,阮林絮騎虎難下,只好學著阮林春的模樣,慎重地舉手向天,「我阮林絮倘有半字虛言,管叫……」
話音未完,院子裡已是狂風大作,黑雲滾滾,不過頃刻之間,一道閃電從雲層裡呼嘯而下,正好落在阮林絮跟前,把那棵枯萎已久的桃樹都擊垮了,露出一個焦黑的大坑。
阮林絮嚇得心膽俱寒,磕頭如搗蒜地道:「不怪二姐姐,是我偷的,是我偷的!」
阮林春看著她涕泗橫流的模樣,「……」
雖然預料到阮林絮做賊心虛,不敢胡亂起誓,但,阮林春只是想從她的言行裡找出破綻,再慢慢還原真相,沒想到,阮林絮的反應太大,竟然自己就全部招供了。
阮林絮跟只鼴鼠似的在地上趴了好一會兒,再抬起頭,已是雲開霧散,哪有半點風雷之像?
好像這一道閃電,只是專程為警告她而來,猶如天罰。
阮林絮覺得自己真是倒黴透了。
第19章 梅花 不會吧,一棵樹都捨不得?……
眼睜睜看著天降異象,眾姊妹都驚呆了,饒是阮林紅都呆呆地張著嘴,全沒了往日的聰敏伶俐。
京城的冬天本就多變,乾打雷不下雨是常有之事,可是不遠不近剛好落到阮林絮跟前,還恰好在她發完那半截誓之後,這就十分匪夷所思了。
人在情急之下,所說的話當然無可再真,這便證實了阮林春是被冤枉的,阮林絮才是罪魁禍首。
阮林芳心內固然惱火,可她身為大姐,不便跟弟妹置氣,又見阮林絮眼淚鼻涕糊了一身,模樣實在狼狽,只好讓譚嬤嬤先將兩個小的送回去。
這廂卻朝著阮林春道:「二妹,是我不好,不該錯疑心你。」
阮林春站得筆直如同青松,神情淡淡,「無妨,這也是人之常情。」
她本就是鄉下長大的,跟這些自命不凡的京城貴女們處不來。相比之下,阮林芳只是在心中猜疑而未宣之於口,已經很留面子了。
阮林芳不意她這般通情達理,胸中愈覺抱歉,她也不知三房的兩個女孩子竟有如此大的隔閡,阮林春本為親生,可因為相處短暫的緣故,非但得不到親情,反而處處遭人猜忌;倒是阮林絮鳩佔鵲巢,在府中混得如魚得水。
阮林芳婚事在即,亦不想節外生枝,只沉吟道:「這件事就此作罷,不必再往外傳,只是,我想還是該知會三叔一聲。」
大房不便插手三房之事,就算要罰,也該由阮行止親自來罰。
阮林春笑了笑,「隨你便吧。」
她可不覺得阮行止會為這麼點小事責罰他的寶貝女兒——根本他就不會覺得阮林絮有錯。
果然,三房讓譚嬤嬤將此事透了個影,阮行止嘴裡連聲說著對不住,也只是從府庫裡另挑了一斛質地上佳的珍珠送過去,算是為大侄女壓驚,卻絕口不提要請家法的話。
崔氏實在耐不住了,「絮兒在桃樹底下痛哭流涕,眾姊妹聽得清清楚楚,這樣嫉妒陷害姊妹,讓大房跟咱們起了嫌隙,還差點冤了春兒,老爺你身為人父,就不想說點什麼嗎?」
阮行止不以為然,「不過是嚇壞了胡言亂語幾句,怎見得就是真話?要我說,沒準絮兒是為了春兒才主動承擔罪責,好免除一場糾紛,人家姊妹倆好著呢,你我又何必枉做小人,在其中橫插一腳?」
絮兒是他看著長大的,很不該如此識見短淺,去覬覦一盒珍珠,她自己的生財之道就夠多了——阮行止對女兒的本事約略有些瞭解,那異色牡丹自打得了宮中娘娘的青眼,在市面上甚至能賣出一盆五十兩的天價;自家釀的藥酒不但滋味醇美,還能祛病消災,也是京中達官貴人競相追捧的佳品,光靠這些,父女倆便積攢了不少私房,只是,這筆錢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