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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在阮家,阮文雋也一點也不好過。
房間裡的阮離幾乎將所有他能碰到的東西都砸在地上,整個人也跌坐在地上,他神色癲狂而扭曲,臉色蒼白中透著青紫。阮文雋站在門外,隔著門,聽著裡面的動靜。
他已經斷斷續續鬧了七八個小時,將他按在床上打了鎮定劑都打了三四次,可是隻要他能起來必定要不顧一切地往外沖。攔著不讓,他就歇斯底里地胡鬧,疼得從樓梯上摔下來一次,阮文雋才將門鎖住不讓他出來,可是這樣也不安心。
裡面撕心裂肺地喊叫聲讓阮文雋頭痛欲裂,他知道阮離對於四季的執著有多深,正如他自己一樣,這麼多年,即使娶了妻子也仍然不願愛上別人,不願用情。
聽不下去的阮文雋最終將門開啟,望著一室狼籍,還有匍匐在地上不斷嗚咽著的阮離,怒意完全不可抑制:&ldo;你就是這樣威脅我?,混帳!&rdo;
阮離不斷地喘息著,憋悶的感覺讓他話也說不順暢:&ldo;讓我……見……&rdo;阮文雋冷聲喝道:&ldo;你看看你!八年前是這樣,現在又是這樣!是我不想讓你見她嗎?是她不願意見你,她不想要你,她要逃離你!&rdo;
阮離頭疼得幾乎要炸裂,偏偏從胃到小腹都像有把尖刀一寸寸地剜過,他青灰的嘴唇上忽然溢位一縷紅,他張開嘴,乾咳一聲,一口血咳了出來,他才滿意地笑了笑。
阮文雋見狀只能轉頭,皺眉,對著門後一直都在的保姆說:&ldo;送醫吧。如他所願。&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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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臨近入睡前接到阮文雋的電話,她看了一眼吃了藥睡熟的何婉,起身走出病房才接了電話。
&ldo;到十五樓來,什麼條件我都和你談。&rdo;阮文雋像是強忍住巨大的怒氣,一字一字地說得十分清楚。四季掛上電話,走回病房,收拾好自己才坐上了電梯。
她忍不住想著自己該和阮文雋說什麼,但發現一向冷靜的她竟然對著繼父無話可說,說什麼呢?當年的事情孰是孰非沒有定論,她父親違法犯罪的事情肯定沒有少做,阮文雋居心叵測的接近卻還是給了母親和她自己生存的空間。
等電梯門開啟,四季就看到穿著黑色風衣的阮文雋站在面前,他面色鐵青,在看到四季的時候,臉上閃過惱怒和更多不知名的情緒。
&ldo;你進去和阮離談,出來,我們再談。&rdo;他指了指面前的病房,冷淡地說,說完不想再看到她一般將身體轉了過去。
四季站直身體,望了一眼病房,壓抑住心底的微瀾:&ldo;我沒有要和他說的。&rdo;&ldo;你!&rdo;阮文雋猛地轉過身,他深吸一口氣:&ldo;你想知道蔣銘的下場嗎?&rdo;
&ldo;我不想知道。&rdo;四季搖頭,她並不想知道得罪阮文雋的後果,畢竟她已經感受到了。&ldo;你進去和阿離說,你要什麼我們都可以商量。&rdo;阮文雋疲累地按了按額角,妥協道。
&ldo;我要帶我媽離開,而你必須答應。&rdo;四季握緊拳頭:&ldo;否則我再不會見阮離一面。&rdo;&ldo;你對他如此狠心?&rdo;阮文雋怒吼道:&ldo;阮離離不開你,你想以此來威脅我?&rdo;
&ldo;我不知道究竟是誰在威脅誰&rdo;四季輕輕地說道:&ldo;既然達不成一致的觀點,我想沒有必要再談下去。&rdo;&ldo;蔣銘涉嫌洩露商業機密已經被帶走,你若是覺得你可以帶走你母親儘管走。&rdo;阮文雋幽幽地說道,語氣裡透著寒氣。
四季冷笑一聲,阮文雋終於拿他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