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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書一式三份,其中一份,段樞密使給了林風,林風看著到手的婚書,舒了一口氣。
這媳婦,終究算花落他家了!
下定完,馮相和馮夫人就招呼前來觀禮的賓客去前院入席,林風本來也要去,可想著今天是他和馮茹訂婚的日子,林風就和馮相說了一句,然後偷偷溜到後院,去見馮茹了。
林風一路順著迴廊,走到馮茹院子。
馮茹院子門口正有一個小丫鬟在掃地,看到林風來,忙行禮:「小殿下。」
林風隨手摸出個紅封,打趣道:「該改口叫姑爺了。」
小丫鬟也相當有眼色,笑著收下,立馬改口,「姑爺。」
「你家姑娘呢?」
「今天是姑娘的好日子,夫人不讓姑娘亂跑,姑娘正在裡面呢!」
林風聽了,就直接進去。
進去院子,就看到馮茹正倚著窗戶看書,林風走過去,笑著說:「我一早被折騰得累個半死,你倒是悠閒。」
馮茹抬起頭,看到林風笑了,「難不成還要我一個姑娘家幫忙?」
林風也笑了,「怎麼敢勞妹妹大駕。」
林風湊過去,胳膊趴在窗戶上,「看什麼呢?」
馮茹揚起書給林風看,「鶯鶯待月寒山寺。」
林風拿過翻了翻,大概就是一個窮書生與宰相千金「真愛」的故事,頓時心中咯噔一下,他媳婦這時候看這個,不會也想和窮書生來個真愛吧?
畢竟這真愛可能挺能忽悠少不更事的閨中少女,前世八、九十年代電視上的「真愛」忽悠了多少富家小姑娘,後來又弄出了多少鳳凰男。
林風把書還給馮茹,小心試探地問:「茹兒看到這裡面的相府小姐,可有羨慕?」
馮茹接過書一愣,「羨慕?」
「難道不羨慕對方覓到如意郎君?」
馮茹無語,「這書是我從吉兒那臭小子那收的,他年紀還小,我怕他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書被帶壞了性子,就索性收起來替他保管,剛才不過是閒來無聊,隨手拿過來打發時間。」
「至於這書中的相府小姐,」馮茹嘴角微抽,「這寫書的大概是沒見過相府小姐吧,哪個世家官宦人家的小姐出門不丫鬟婆子前呼後擁,圍得死死的,生怕被衝撞了,就連我家,雖然我爹向來節儉,可每次我和母親出門,也都是李叔帶著護衛相隨,怎麼會和外男下榻一個院子,還能私會,這簡直是壞我們名聲,至於那個裡面的張生,身為讀書人非禮勿視不懂麼,我看寫這書的背後之人也是個不知禮法的。」
說到這,馮茹臉上有一絲不悅。
林風聽了,簡直想給馮茹鼓掌,不愧是他爹馮相的閨女,看看這思維,看看這邏輯,槓槓的。
果然,聰明的人,不是一本話本就能忽悠的住的。
林風也笑著說:「這背後寫這話本的,不僅無德,還無才,我敢打賭,這話本一定不是考上科舉的寫的,你看這最後說,張生考中科舉,中了進士,與相府小姐門當戶對,最終宰相同意,兩人結為夫妻,這簡直是笑話,科舉一年一次,一次科舉中者少則幾十,多則上百,在皇帝和宰相看來,不過如同韭菜,一年一茬,有什麼好稀罕的,而且新科進士授官最高才七品,這張生還是寒門,一個七品寒門芝麻官,如何能同百官之首的宰相門當戶對。
這也幸虧是話本,要現在朝堂之上真有哪個宰相把自己閨女嫁給七品寒門芝麻花,哪怕是庶女,也丟得不敢出門了。」
馮茹點點頭,正點著,突然想起林風剛才的話,疑惑道:「那你剛才還問我羨慕不羨慕?」
林風頓時尷尬地撓撓頭,「這不是看你看這書,怕你被哄了,試探一下嘛!」
「原來我在你心中就是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