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北曲故人(二)(第1/3 頁)
徐白俊臉一紅,討饒似的說道:“趙司直,你就別打趣我了。我對這裡也不熟,不過是偶爾來聽個曲兒。”
趙雲衿只是笑了笑,沒再說什麼。而盧紀卻較起真來,轉身對著徐白說道:“誒,徐哥,你這可就是在睜眼說瞎話了。依我看,你和那黃衣姑娘的關係就很不一般嘛。”
“我······只是碰巧遇到了熟人罷了。”徐白略顯尷尬地解釋道。
盧紀滿臉不信,正要再說些什麼,卻見趙雲衿朝他身後看了一眼,然後對他說道:“好了,盧紀,該幹正事了。”
盧紀回頭看去,便見到一個三十來歲,身材豐腴的錦衣婦人正急匆匆地從春風樓裡走出來。
那婦人一眼就瞧出趙雲衿在這幾人中官階最高,便向她賠笑道:“有失遠迎,還請大人恕罪。”
趙雲衿打量著面前的婦人,問道:“你就是這裡的媽媽?”
“正是。”婦人點頭應道。
“怎麼稱呼?”趙雲衿接著問道。
婦人和氣地笑了笑,答道:“我姓徐名昭,大家都喊我昭娘。”
“哦,昭娘。”趙雲衿頓了頓,隨後說道,“我們今日前來,是為了查出殺害秋桑的兇犯,勞煩你先帶我們去秋桑的房間看看。”
“好,諸位請隨我來。”
說完這話,徐昭便領著趙雲衿等人上了樓,直到他們來到三樓拐角處的一間房外,徐昭才停下了腳步。她伸手將房門推開,繼而對趙雲衿說道:“大人,這就是秋桑的房間了。”
趙雲衿進入房內,將整間屋子環視一番,發現這裡的陳設都很乾淨,便向徐昭問道:“這裡常有人打掃嗎?”
徐昭跟在趙雲衿身後進了屋,隨口答道:“是,我讓人每隔幾日就來打掃一次。”
趙雲衿聽了,不由得皺起眉頭:“這麼說來,這裡的東西都已經被人動過了?”
“唉,這裡哪有什麼東西值得人去動的。”徐昭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指著靠窗的鏡臺繼續說道,“大人,您別看那上面擺著好幾個妝匣,其實裡面都是空的。秋桑那死丫頭已經把她這些年裡積攢下來的珠寶首飾都帶走了。”
“既然你知道秋桑帶著珠寶首飾逃了,為什麼你一直不報官?”趙雲衿看著徐昭問道。
徐昭垂下頭絞著手裡的帕子,聲音弱下來:“這······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若是傳出去讓人知道了,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所以你就由著她逃走?”趙雲衿問道。
徐昭抬起頭來,擺著手否認道:“當然不是了。我知道,她是跟安業坊的宋川私奔去了,所以就託了幾個靠得住的人去各處尋她。可我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早就死在了漕渠裡。”
“你因何認為秋桑是跟人私奔了?”趙雲衿好奇道。
徐昭瞧著那鏡臺,說道:“因為我在鏡臺上的一個妝匣裡發現了一封宋川寫給秋桑的信。宋川在信上寫明瞭,讓秋桑在三月初一同他一起私奔,而秋桑失蹤的日子正是三月初一,這不擺明了是跟宋川私奔去了嗎?”
趙雲衿對徐昭的推論未予置評,只是說道:“那封信在哪兒?我想看一看。”
“我隨身帶著呢。”徐昭說著,便從懷裡掏出一個信封遞到趙雲衿面前,“大人,您請看。”
趙雲衿接過信封,便見到上面寫著“秋桑親啟”四個字。她從中取出信紙,將其展開,信上的內容便呈現在她眼前:
秋桑淑鑑:展信安。
誠如姑娘所聞,吾不善經營,輕信小人,以致祖業凋敝,債臺高築,家宅良田,皆化雲煙。此非吾之所願也。然事已至此,悔恨無益,唯有暫離家園,以避災殃。
臨行之際,吾得知昭娘欲將姑娘賣與商人方延年為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