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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捏著手機殼的邊緣，亮光打在她的臉上，印出一到慘白的印子。

秦萱咬咬嘴唇，點下了&ldo;新增到通訊錄&rdo;的按鈕。

她退出到微信的主介面，死死盯著手機，如同靜止了一般。

忐忑。不安。秦萱在楚辭透過她的請求和拒絕她的請求之間搖擺，心臟被自己嚇得一顫一顫的。秦萱覺得自己等了挺長一段時間了，依舊沒有回覆。

她撥出一口氣，將手機握在胸前。

說不定他已經睡著了。秦萱安慰自己。

手機忽然震動，秦萱一下子就從淺眠中被驚醒。她點開手機，楚辭的頭像出現在了她的通訊錄最上方。她再點開聊天介面，只有一句&ldo;我透過了你的好友驗證請求，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聊天了&rdo;。

當楚辭真的透過了她的請求，她就開始慫了。

最開始她只是想跟楚辭說一聲謝謝，但現在她覺得，面對面的時候不說，透過微信就顯得有點矯情。

她慌忙退出微信，插上耳機，聽著歌就睡了。

早上起來，她想起這一茬，卻發現楚辭並沒有發新的訊息，沒有問號，也沒有問她什麼事。

他不在意加不加好友，也不在意她加他好友做什麼。

……

&ldo;李安然，我去打個電話。&rdo;秦萱湊到李安然的耳邊小聲說。

這是在軍訓基地的最後一個晚上，教官組織著大夥兒開晚會。秦萱覺得甚是無聊，每個班都有一兩個人上去表演才藝，但也都是唱歌跳舞。教官們更是興奮，扯開嗓子唱軍歌，氣勢是有了，就是調子不知道在哪裡。

秦萱所在的位置轉出去，有一條小巷子，順著小巷子走可以走到一棟看似辦公樓的後方。那裡沒什麼人，秦萱想去那裡打遊戲。那個地方還是她無意之間發現的。

李安然點頭，表示會幫秦萱打掩護。只叮囑她快去快回。

秦萱小心翼翼地摸著牆壁走，路上黑漆漆的，秦萱其實有點害怕。她慢慢挪過去，卻隱約聽見有人在打電話，語氣冷硬。

四周太安靜了，秦萱沒有用心聽，但還是稍微聽到了幾個字。

&ldo;我拒絕……&rdo;&ldo;死了算了……&rdo;&ldo;……不可能&rdo;&ldo;……不配……&rdo;什麼的。聽得秦萱膽戰心驚。

她突然就想回去了。

腳剛踏出去，那邊就發現了：&ldo;誰在那裡?&rdo;

秦萱被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說，&ldo;我……我，我沒聽……&rdo;

那邊遲疑了一下，&ldo;秦萱?&rdo;

反轉太快，秦萱一下子沒反應過來，&ldo;啊?&rdo;

陰影裡的人朝她走過來，帶著久久站在夜色裡的濕氣向她逼近。她本能地往後一瑟縮，頭也低下去，害怕對方看清她的臉，然後追殺她。

對方感受到她的害怕，在離她還有幾步的距離停住了腳步。

沒能戰勝好奇心，秦萱偷偷抬眼，發現對方卻是楚辭。

秦萱沒有心思和他打招呼，現在的楚辭全身像是籠了一層戾氣，讓她不寒而慄。他雙唇抿成一條線，像是在剋制自己不要對無關的人發火。

他聲音冷冷的，&ldo;你聽見了什麼?&rdo;

秦萱拼命搖頭，連一句完整的沒有都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