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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生笑他,「不會,還是有天賦的。」
林嶼問:「三十歲了也講天賦嘛。」
顧生又說,「不是離三十還差一點嗎。」
徐勻吃著棒棒糖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忽然就擠進了兩人中間,一隻手牽著顧生,一隻手牽著林嶼的空袖,拉著兩人向北園走。
林嶼疑惑地問徐勻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徐勻悶悶地不做聲,像一隻生氣的小牛。
顧生搖搖手要林嶼不要理她,說「她覺得被忽視了,求關注呢。」
三人走到北園,徐勻要做鴨子船。鴨子船沒有電動檔,只能腳踩。顧生不願意踩船,覺的不體面,開船的工作就交給了林嶼和徐勻。
他們開始還有新鮮感覺得有趣和悠閒。然而冬季的湖心氣溫很低,離水又近,就愈來愈寒冷。踩船的兩人有運動還算湊合,對面端坐的顧生就有些勉強。他個子太高,船艙過窄,將將放下腿腳。因為市裡氣溫高,他只穿了一件風衣,在寒風飄浮的湖面上顯得單薄。
「是不是有一點變天?」顧生看著天上飄來的大塊烏雲皺眉道。
「天氣預報說沒雨啊。」林嶼困惑地說。
「k市的預報並不靠譜。我們往回劃吧。」顧生謹慎地指揮。
然而他們還沒划到岸邊,天上就開始飄雨,接著豆大的雨點砸在鴨子船的船篷上,像是焦慮的鼓點。湖面上被落雨擊出了無數的水漣,密集到有些反白光。
林嶼和顧生隔著小船簡陋的方向盤面面相覷,過了一會兒一同笑了起來。
「似曾相識的場景。」林嶼望著小小船艙外的雨簾喃喃。
「好像那時候的老城。」顧生接著他的話說。
第17章 43分手
泊船碼頭沒有雨棚,工作人員請三人在船上稍待,遂去工作間取備用雨具。
顧生靠坐在艙板上好整以暇地問:「還記得你在老城剪的髮型嘛。」
林嶼嫌棄地捋了捋碎發不安道:「別提了。」
林嶼十多年前在老城輸了賭注,不情願地被顧生推進了古早理髮店。他進去前看著門口紅藍相交旋轉的髮廊燈,頭腦昏沉地抱怨說好像進了時代電視劇的片場。
老闆只嫌兩個孩子頭髮長,扎眼睛,很利落地給林嶼剔了個平頭,本還想抓顧生理髮,結果給他跑掉了。
之後的一個月林嶼由於上課戴鴨舌帽被老師找了家長,雖未談妥,但意外的因為深入人心的帽子造型,收穫了一些人氣。這件事也被顧生取笑了很久。
「要不要再打個賭?」顧生看著船外的大雨道。「賭今天能不能返程。」
「下雨也不影響開車吧。」林嶼認為這只是陣雨,況且工作日徐勻也要上課。
顧生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一次性雨衣,給徐勻邊穿邊說,「說不準。」而後把雨衣遞給林嶼,自己沒有穿,說是風衣足夠應付。
植物園離停車場距離很遠,觀光車又太少,園裡僅有曉山賓館的接駁車還在工作。
曉山賓館位於半山腰,是上世紀的國賓館,而今是度假療養的佳地。顧生沒有猶豫牽著徐勻就上了車,林嶼只得跟著乘了上去。
顧生進賓館後先辦理了房卡,而後和前臺囑咐了一些,轉身又對林嶼說:「陪我暫時辦下公好嘛?」
林嶼很無語地抖抖外套上沾的雨水,指指自己問:「我看起來像有選擇嗎?」
顧生朝他點點頭笑道:「謝謝。」然後想去牽徐勻。
徐勻在來時路上聽曉山賓館的司機師傅推薦,說是早間有觀賞山頂日出的接送活動,她眼巴巴地看著顧生被否決後,到現在都還在生悶氣。她忽視了顧生伸出的手,只牽著林嶼上了樓。
顧生刷開房門,是一個一廳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