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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其他人口中瞭解過這人,都說他人很好,關照兄弟,脾氣溫和,勤奮刻苦……
心中熱熱的,突然覺得自己當初千方百計勾搭他孫子最後落得那樣的下場,都比不上現在直接拿下藺宗麒本人強。
想著想著,也不知什麼時候閉上了眼睛。
一夜無夢。
早上天不亮,院子裡就傳來嘈雜的聲音,走路聲,說話聲,還有雞咯咯叫的聲音,大概是看褚曦還沒起來,有人跑到她屋子前將門拍的砰砰作響。
隨即院子裡就傳來藺媽噼裡啪啦的聲音,「天殺的老妖婆子,娶了個什麼懶貨回來?老孃的兩百塊錢全都打水漂了,竟拿個死了丈夫的寡婦糊弄我,鍾家這群喪了良心的,也不怕天打雷劈……」
褚曦就在這罵罵捏捏聲中開了門,聽了好幾天了,她現在已經能夠面不改色的左耳進右耳出,摸了摸梳好的頭髮,看了藺媽一眼後端著盆淡定的繞過她朝廚房走去。
在她看來,藺媽要說多生氣也不見得,她能夠感受到,藺媽對她沒多大惡意,也就是過過嘴皮上的癮,鍾家拿寡婦身份騙婚的事,與其說心疼藺宗麒,還不如說氣惱這事敗壞了她名聲,給過繼的兒子娶個寡婦,說出去自然難聽,但真正戳她心窩子的恐怕還是那兩百塊錢彩禮。
彩禮現在在自己口袋裡,得利的是她,所以藺媽罵什麼她根本就不在乎。
藺媽見她什麼反應都沒有,心裡更堵了一口氣,朝她背後狠狠剜了一眼,嘴裡又陰陽怪氣道:「喲,大小姐捨得起來啦?咋不多睡一會兒啊,要不要待會兒我把飯端到床邊上餵你呀?」
「哎喲喲,還真是同人不同命吶,想當年我哪有這福氣?誰不是摸黑就起來幹活兒,晚上到半夜還不得睡呢,咋現在日子這麼好過了……」
話還沒說完,廚房旁邊屋子的門就突然被人用力開啟,「媽,你煩不煩啊?一大早上的就吵死人,還讓不讓人睡了?」
人蓬頭垢面,臭著一張臉,讓那原本就有些刻薄的臉更顯得不好相處。
藺媽被女兒一頓說,聲音戛然而止,扭頭看到從廚房端著洗臉水出來的褚曦,尤其是對上褚曦那揶揄的眼神,臉上訕訕的。
想到自己剛才說的話,這會兒有種被啪啪啪打臉的感覺。
惱怒的瞪了眼自家閨女,「都什麼時候了才起來,咋不懶死你?」
春苗聽到跟沒聽到一樣,翻了個白眼,然後仰起頭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面目猙獰,露出裡面的黃牙和舌頭,毫無形象可言。
眼睛瞄到蹲在牆角里洗臉的褚曦,目光落在她那張白嫩嫩的側臉上,眼裡閃過一絲嫉妒和鄙視,撇撇嘴,沒好氣回了句,「就你勤快。」
說完轉身又回了屋。
早飯是紅薯粥,一人一碗,不過有濃有淡,哪怕褚曦自己偷偷攪拌了鍋,盛起來的還是水多米少,好在她撈到了兩塊紅薯,能稍微頂餓。
而家裡唯一的男孩則要顯眼的多,滿滿一碗,感覺鍋底的米粒都在他碗裡,上面還堆著好幾塊紅薯。
藺家六口人,應該是當初藺媽不能生,所以才過繼了藺宗麒,哪知道後面藺媽竟然一連串生了三個,最後一個還是兒子,這心自然就偏了。
不過藺宗麒今年好像二十六,和最大的藺春苗差了八歲,哪怕是從小就過繼,那也是記事了,恐怕和藺家的感情也深不到哪裡去。
褚曦低著頭喝粥,順便默默觀察著藺家幾人,藺爸腿腳不方便,白天沒辦法出工,不過他木工好,生產隊裡的木工活都是他包了,但工分掙得不多,可能因為這個,他在家沒什麼話語權,什麼都聽藺媽的。
藺媽就不說了,嘴碎,潑辣,小心眼,這是褚曦這幾天對她的印象。
而讓人無語的是,藺春苗完美的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