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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那不是路彥嗎,不是要他去跟著保護戚夕了嗎,他怎麼還在這裡磨嘰?」
徐井舜:「會長,您才是老糊塗了吧?戚夕是一個人去的明宇樓。」
廣場上的傷員逐漸安靜下來,恢復平靜的同學們開始嘰嘰喳喳地討論,只有帳篷角落裡的一個男生蜷著不說話。
「鄭字恆?」剛剛發完水打算找個角落歇會兒的路彥低調地溜到男生身邊,他鬼鬼祟祟地背對著路人,終於甩掉了身後的一大幫女生。
鄭字恆麻木地摸了把臉,朝他打招呼:「嗯,你好。」
路彥擰開瓶蓋把水遞給他:「兄弟往前看,不要太傷心了。」
「往前看不了了。」鄭字恆說,「我努力這麼多年,從考大學到籌備考研,就是為了一直追隨他的腳步。」
路彥感到莫名其妙:「不至於吧,老教授不就爆出一個身份……難道你也看不慣人魚嗎?」
「沒有。」鄭字恆擦擦臉說,「我研讀過老教授的所有著述,最喜歡的是他刊登在人文雜誌上的一篇文章,當時他的字字句句都在合理抨擊社會對人魚的畸形追捧,我一直以為他是站在人類角度斥責人魚,卻沒想到他自己就是一條人魚。」
「教授既然主動公開身份,以後估計不會給你們代課了。」路彥拍拍他肩膀:「估計司魚院這會兒不會放你們回宿舍。教授應該還在播音室,等下我偷偷放你出去。」
明宇樓。
戚夕靠著辦公室的書櫃問祈喬:「大明星,別跟我說你親自來這裡只是為了被關小黑屋,萬一對方頭目不肯見你而是直接炸了這間屋子呢?」
祈喬腰部抵著辦公桌,兩條長腿閒適地別著,看起來絲毫不當回事:「炸了就炸了唄,算我運氣不好。」
戚夕:「……」
「哎,說來也真是運氣不好。」祈喬學戚夕一樣抿住唇,歪歪腦袋看著她,「你說那幫人是不是內訌了啊,花這麼大力氣布好棋局,結果事到臨頭突然一把掀了棋盤,我猜她們不是因為咬鉤而氣急敗壞地下手,很可能是內部成員意見不統一搞出來的爛攤子。」
確實,從司魚院與委員會察覺開始之前,反魚組織就給特定的人注入了控斑及神經毒素,就等著在一個大家都呆在宿舍的日子搞一個大事情出來,結果被祈喬她們提前一激,這位負責人就沉不住氣提前觸發了控斑!
而這時該在位置的「牧羊犬」還沒有到位,雖然提前造成了混亂與恐慌,但其實事件的危害性卻極大程度地降低了。
等司魚院的精英們控住場,哪兒還能輪到她們這幫宵小來興風作浪?
「我如果是你,一定不會做這種在人家地盤上嘲諷對方的事兒。」戚夕說,「至少我會假裝若無其事地安排下面人把傷員送回宿舍午休,到時候看著她們重新觸發一次控斑,一次性把禍患連根拔起。」
「我來剷除領頭的,其他人去清理最後的,是這個思路沒錯,但誰能想到我們撞思路了呢?」祈喬笑著看戚夕,「看呀,咱們是不是很有緣。」
戚夕:「我可不想要這種一起被關小黑屋的緣分。」
聽到這裡,宋茹趁機去拉戚夕的手:「夕夕,我不會讓你們被關這裡的,我去找姓白的求求情!」
戚夕俯身撿起了地上掉落的筆,沒有碰她,也沒有接她的話茬。
「注意扇他巴掌的時候不要再傷到手指。」祈喬掃了眼宋茹尚未痊癒的指甲,然後彬彬有禮地讓開路:「去吧。」
宋茹沒費多大勁兒就出了辦公室,她走後不久,戚夕才抬眼望向了祈喬,祈喬朝她默契一笑:「小文科生挺配合的呀。」
戚夕沒說話,但她不得不承認,祈喬手段確實又奪險又強硬,這個女人尚未見過反魚組織多少人,就把對方此次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