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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暄嘴唇翕動,話都讓他說完了,只能就此作罷。下朝後,他批閱奏摺,忽然間情緒上來,將面前的奏摺扔了出去。
金領衛一日之內折損三十餘人,甚至無法得知真相如何。一派人去查,得到的結果都是黑衣人偷襲趙夜闌,燕明庭才出手相助,無數百姓可以作證。
若真是如此,他便怪不得燕明庭,因為燕明庭不知金領衛的存在,情急之下保護趙夜闌也是情有可原。
可若是有人故意設計,那就只能是唯一瞭解金領衛的趙夜闌了。可是趙夜闌一直與金領衛相安無事,還要靠金領衛保護他的安全,怎麼會借燕明庭之手去殘害這麼多人呢?
難不成……趙夜闌有把握能找到比金領衛更合適的人來保護他?
誰?燕明庭嗎?
才認識不過幾日,心就偏到燕明庭身上去了?
正思慮間,高公公捧著一幅畫進來,道:「陛下,這是趙大人以前的畫作,大婚前幾日交給老奴好生保管。方才我收拾時,左思右想,還是覺得應該讓陛下來決定它的去處,」
「什麼畫?」趙暄好奇道。
高公公將畫展開,只見畫上是一個手執摺扇的少年。
「這不是朕嗎?」趙暄心神微動,手指在畫上停留片刻,有些懷念地問,「這是什麼時候的樣子了?」
「陛下忘了嗎?這是趙大人第一次見到陛下的時候啊。正是陛下慧眼識珠,將滿身汙穢的他從奴才堆裡挑了出來啊。」高公公提醒道。
趙暄早已忘了與趙夜闌第一次見面是哪一日,但當時的場景還歷歷在目,趙夜闌那雙脆弱又充滿了求生意志的眼睛讓他彷彿看到了自己,後來又從這雙眼裡時常看到愛慕之意。
「都這麼多年了,他竟然還記得朕以前的樣子。」趙暄感慨道,「這紙也如此之舊,到底是他什麼時候畫的?」
「這個奴才就不知了,他不肯透露,但總歸是一直記著陛下的恩情的。」
「罷了,放去宣和殿吧。」趙暄溫和地笑了一下,一切懷疑都在回憶中化了個乾乾淨淨,「他招致了這麼多仇家,這次多半真是無意中釀成的慘禍,再派一隊金領衛去暗中保護他。」
燕明庭下朝後,先是去校場檢閱一圈,鍾越紅何翠章兩人悄無聲息地走到他身邊。
「將軍有何吩咐?」
「這幾日你倆在暗中隨時跟著趙夜闌。」燕明庭道。
二人一驚,神色複雜地看著他。
何翠章:「將軍,你這是為情所困,為色所迷啊。」
鍾越紅:「將軍,你糊塗啊。」
燕明庭失語,隨後才低聲道:「近日可能還會有皇上的人跟著他,咱們索性就跟他們槓上,來多少殺多少,省得天天圍著將軍府轉,鬧心得很。」
兩人點點頭,隨即一愣,瞠目結舌地看著他:「什麼?皇上的人?!」
「小點聲。」燕明庭目視前方,一邊巡視著臺下計程車兵們操練,一邊雲淡風輕地說,「我的猜測罷了,大概只有那位才敢在將軍府周圍安插眼線,又讓趙夜闌不得不借我的手去殺人。」
兩人面面相覷,壓根想不到這麼多彎彎繞繞,何翠章問:「趙夜闌是借刀殺人?將軍你怎麼知道的?」
「還記得我說過逃脫的那個黑衣人麼?每次都是他先刺殺趙夜闌,把其他黑衣人都引出來,再讓所有人都誤以為他和那群人是一夥的。那群人距離得遠,自然也聽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見他穿著同樣的衣服,所以一看見我與那人打起來,便以為是趙夜闌和同伴遇刺,衝出來與我搏鬥了,而那個人便趁亂逃之夭夭。實際上他的作用,只是為了引蛇出洞、混淆視聽罷了。」
燕明庭笑了一下,「本來我也沒想到這一茬,險些就被糊弄過去了,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