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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燕明庭含笑道,「說不定她已經安全逃出去了,我們住在這客棧,來往人流量大,訊息很快便會傳出去,她一旦得知,便會來找我們的。」
「嗯!」
翌日一早,燕明庭就去牢中提審了幾個山賊,詢問那兩個賊首的訊息,得出了一個資訊——
背後還有人,那二人也是被人哄騙著鬧事的。
但這資訊壓根不用拷問,他都能猜到,接連幾個地區同時出現山賊,不是有預謀還能是什麼,跟貓一樣到了季節就集體發/情嗎?
下午他帶著人去山寨檢視情況,這裡已經毀得不成樣子了。但是不妨礙有遺留什麼東西,或者那二人還會偷偷回來,他又派了幾隊人馬往幾個方向去追尋蹤跡。
一日後,他終於發現一點端倪,在山寨不遠處,是一片草地,有一行淺淺的痕跡,草明顯比旁邊稀疏一些。他沿著這條路走下去,發現一條暗道,帶著人走進去搜,裡面凌亂不堪,地上還有幾條珠寶首飾,是沒來得及帶走的。
他四處檢視一番,發現了一封書信,命這二人往渠州那邊趕去,有人接應。
他立即召齊三隊人馬沿著幾條路去追趕,又給渠州那邊的官員帶了訊息過去,自己則留了一部分人繼續守在淮州,以防対方是故意調虎離山。
接連忙碌了幾日,他吃過晚飯後,才有空來好好寫一封信,將這幾日的事事無巨細地寫了下來,竟然洋洋灑灑寫了四頁紙,沒有耗費自己的人馬去送信,而是出門去找信使。
然而信使還沒找到,倒是先碰上了左冉,対方站在橋上,望著平靜的水面出神。
「在想什麼呢?」燕明庭走過去問道。
左冉嚇了一跳,扭頭看向他:「將軍……你吃過飯了嗎?」
「嗯,你呢?怎麼沒在尹府那守著?」
「我留了人的,只是我現在不想靠近那邊。」左冉撇撇嘴,轉身走下了橋。
兩人沿著河邊走,最後來到一個亭子裡,左冉才說道:「今日那個老頭子去尹府了,就是那個要娶平綠續弦的傢伙,你是沒看見尹知府那副卑躬屈膝的樣子……」
燕明庭知道她是在為尹平綠感到不公與憤怒,沒有立即說話,等她抱怨了一陣,將那兩人罵得狗血淋頭後才笑了起來,問道:「消氣了?」
「沒有。」
「那你繼續罵吧,罵多久都行。」
聞言,左冉尷尬地笑了起來:「不好意思啊,耽誤你時間聽我的抱怨了。」
「無事,我聽著痛快,心情都跟著好了一些。」
「將軍是為土匪一事焦愁嗎?」左冉問完,見他沒有反應,便猜到另一個原因,「還是因為沒有收到趙大人的來信?」
果不其然,燕明庭神情動了一下。
「一開始認識你的時候,我們還以為你這個木樁樁,壓根不知情為何物呢。當時你救了一名貌美的女子,人家給你示好多少次,心思都明擺著的,結果你鐵石心腸地說什麼克妻,這輩子都不會娶妻。」
「她擅自跑到軍營來,擾亂軍紀,我沒罰她都是不錯的了。」
「那趙大人就會乖乖守你的軍紀了嗎?」左冉揶揄道。
燕明庭睨了她一眼,左冉沒再打趣他,片刻後,卻聽他深深嘆了口氣:「如果只是不回信,那便好了。」
「怎麼?」左冉奇道。
「他可能……是走了。」
「走哪去?」
「不知道。」燕明庭沉聲道,「他應該籌劃很久了。」
從近日趙夜闌的反常舉動來看,表面上是為了給他慶生才細緻周到地答應他所有要求,可只要深處一想,倒更像是在處理後事。尤其是顧裊裊和闞川的另一層身份,都暴露給他了,若果不是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