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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抬價後,這把在葉文初看來,成色不錯但一百兩她不會買的玉篦,抬到了六百兩。
葉頌利激動地抬價一千兩。
都沒有人吃驚地去看他,僅僅是過了個聲就有人接著他的話頭,抬到了一千二百兩。
如此……
陳華元一邊擦著汗,一邊記著人臉,十幾次後,這把六百年前的玉篦,被人以兩萬兩的價格,買走了!
有人搖頭惋惜,有人扼腕心痛,但沒有一個人說,這個玉篦不值得。
「果然賣的是情懷和故事,是我膚淺了。」葉文初道。
買古物,講究的是緣分和底蘊,就她這個膚淺的窮人,一直在計較東西本身的價值。
第二件,還是齊國虹姬的東西,但這是陪葬品,一塊清白透明掐著紅絲的琀,是從虹姬墓穴中取出來,封口的玉。
故事依舊悽美動聽,陳華元開價一百兩。
喊到最後,叫到九萬七千兩。
葉文初端著茶的手都抖了抖,葉滿意歪著頭問道:「四姑母,您為什麼手抖?」
「驚嘆從化有錢又傻的人真多。」
葉滿意點點頭:「我也覺得。」
他娘常說他爹傻,他爹也是人傻錢多。
第三件到第五件,一件已逝大師的畫作,一件文豪真跡字帖,一件略次些本朝還活著的益田先生墨寶,這三件雖不如前兩件,可賣價也不低。
最後一件,則是葉頌利今晚要等的,葉老太爺砸掉的梅瓶的另外一隻。
簾子一拉,許多人眼睛就亮了。
一則,這是前朝皇帝御用,二則,這只是孤品。
所以開價一萬兩。
「這麼貴?」葉頌利就傻眼了,「我、知道貴,可一萬兩也太誇張了吧?」
「祖父那一丟,豈不是,丟了十幾萬兩?」
真被他說中,這隻梅瓶最後被番禺的一位商人以十六萬兩的銀子買走。
樓下,本來想來買梅瓶,揣著兩萬兩銀票的葉松,一個晚上沒有說話,他和葉濤道:「我怎麼記得陳華元沒有讀幾年書,這些故事都從哪裡知道的?」
他什麼時候開始讀書了?
「說是一位北面來的神秘商人給他的。」葉濤道,「故事肯定也是那人教的。」
人群中,每個人都是憤憤不平,恨不得買到東西是自己。
陳華元感謝了眾人,並熱情地一人送了一包北面來的龍井茶,手禮做的很精緻,看上去非常講究。
吵鬧聲瞬時平息下來。
「這也太離譜了,怎麼能賣價這麼高呢?」葉頌利嘆氣,一回頭就看只看到葉滿意趴在桌子上數花生米。
他問道:「你四姑母呢?」
「四姑母說我把花生米和瓜子還有芝麻糖的數量加對了,她就回來了。」葉滿意道,「四姑母還說,您不許丟我一個人,要不然她會擰斷您的脖子。」
「像這樣。」葉滿意小小的手指,指著桌邊一顆被攔腰擰斷模樣悽慘的花生殼。
葉頌利抖了抖。
樓下,陳華元當場就點收了錢,和買家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他又拿了精緻的回禮,贈送了幾位買家後,熱情的聊了一會兒,就捧著裝著銀票的匣子,急匆匆往後院去。
後院一間亮著燈的房子,陳華元推開了門,衝著裡面興奮地道:「沈爺,您所料一點沒有錯。」
「您預料六件能賣過三十二萬兩,現在真比您預料的還多了三萬。」
說著恭恭敬敬將匣子給了沈翼。
他當時還不信,覺得就算是好東西,可也賣不到這個價,今天晚上他是一邊擦汗,一邊喊價。
開了眼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