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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還記得我們?”
“當然記得,我小時候經常扯你的鬍子呢…。”
紅綾一橫,白鷲拉起遊華說剛剛避開鋒芒,“小姐,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等我們先解決了這個娘們再說。”
花允疏怒氣衝衝,“白鷲,既然你們三個都沒死,那遊弋天也沒死了?說,他在哪裡,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花允疏,我們少爺根本就不喜歡你,你為何總是糾纏不清,自取其辱?”
“他喜不喜歡,不用你們來評論!”花允疏廣袖一揮,氣得不輕,“不管他躲在哪裡,我都要把他找出來!快說!”霎時,紅綾飛舞,半空裡彷彿生長了一朵花,霸氣魅人。
花允疏的功力之深令人咋舌,三僕方才中了毒,餘毒未清,又耗費了內息,此時,竟連花允疏這一招都難以招架。
遊華說卻衝在他們前頭,一手抓住了亂舞的紅綾,“你們先走。”白家三僕互相看了看,便立即離開。
“小丫頭,你信不信我有一千個殺了你的理由?”花允疏威脅道。
“信。”
“你跟那賤人長得七分像,這性子,卻隨了你那混蛋爹,傲慢。”
“謝謝誇獎。”遊華說鬆了紅綾,甩出軟劍。一招一式都無比動人,令人移不開目光。彷彿一場劍舞,卻殺氣重重。寺前的一汪老泉叮咚叮咚從假山上傾瀉下來,其清脆的流淌如同梵音明明白白穿過層層的人群。花允疏甩出紅綾的同時,遊華說劍氣一指,那汪老泉竟沖天而起,如白龍般飛速游到遊華說腳底,託著她乘奔御風,與花允疏鬥法。可惜臺下功力稍弱的早已躺下,還睜著眼睛的人為數不多,能見到她們鬥招的,頓覺此生無憾……
花允疏先前耗損了不少內力,此刻到底有些氣力不濟。遊華說突然離開飛泉,一劍刺向花允疏。這一劍,融合了孤鴻之氣,落雁之形,以及悲煙之玄,邢落一霎時怔在原地。謝蕪意用盡所有力氣喊了一聲“師父”,可是那劍毫不猶豫割裂紅綾,刺進花允疏的胸膛。遊華說倏地拔出,鮮血灑了半身。花允疏重重跌在臺上,她眼裡寫滿了不甘。遊華說翩翩落在她旁邊,“解藥在哪裡?”
“我死……也要拉著他們墊背。”
“呵,悲煙上的毒是你徒兒淬的,我有一千種法子逼她交出□□,你信不信?”
花允疏看了看謝蕪意,她蒼白的臉在風中瑟瑟發抖,掏出自己的絲囊,“想不到……丫頭,我恨了你娘半輩子,沒想到……你答應我,不管怎樣……留蕪意一命……”
“盈滿則虧,我的劍從來留人半分。至於謝蕪意,她也搶了我的男人,我對她的恨不亞於你,所以你最好親力親為。”
“你……是說,你不殺我?”她氣息奄奄,顫巍巍從胸口掏出一塊紅帕,“物歸原主……”一陣狂風吹過,樹葉婆娑飄落。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無非大師起身說道。無非已經沒有大礙,也顫巍巍地站著。“各位遠道而來,棲靈寺不勝招待。我師兄無非身受重傷,需要靜養,接下來的事宜還請朱雀鏢局、清石城等門派主持,棲靈寺告退。”說完領著眾僧人徑自離去,閉了山門。
“這無非大師好生無禮。”
“人家棲靈寺好好的,現在塌了半邊屋子,又傷了個主持,自然生氣。況且和尚乃方外之人,禮不禮的,對他們來說都是俗套。”
花允疏杏眼圓睜,看著那群離去的僧人,只覺熟悉。緊抓著遊華說的手突然鬆了,紅帕也隨風飄落,遊華說手一伸便拿到了。那上面還存留著些許溫度,和一股淡淡的薔薇花香。
花允疏到底是武林高手,儘管有傷,一轉身,便消失在天際。
安瀟北道:“沒想到武林爭霸大會還能看一出好戲。”
明威彷彿三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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