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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兒市井出身,認識的小子也都是野的像猴兒一樣,哪見過像陳賀連這種說臉紅就臉紅,說窘迫就窘迫的人,再加上陳賀連長得斯文清秀,一下就把人給記到了心裡。那天晚上,因著天黑,陳賀連送她回了家,後來,她便常去找陳賀連,再後來,二人就成親了。」
她安靜的講著,眼睛看向前方,似是在回憶那方光景,良久,她低垂下眼眸,輕輕眨了眨眼,「其實,陳賀連是真的想出人頭地考取功名的,可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天才,像他這樣再普通不過的人,又沒有正經的念過私塾,怎麼可能有所成就呢。唉,我與姑娘說這些做什麼。還是說回那天的事情吧。之前說到哪兒了?」
「積怨已深。」
「哦。」張琳點頭,「陳大那樣鬧得次數多了,琴兒就有些坐不住了,泥人尚且還有三分土性呢,更遑論琴兒這年輕氣盛的性子,她當場就與陳大吵了起來。陳家二老就教訓她,陳賀連有些愚孝,也就勸著琴兒不要鬧。那一陣琴兒特別委屈,天天都以淚洗面,直到知道自己有了身孕。」
「她有過身孕?」左菱舟一下有些驚訝,「可是據我瞭解,他們二人並沒有子嗣。」
「當然沒有,」張琳低眉順眼道:「因為剛懷上沒多久,孩子就沒了。」
左菱舟這下就更驚訝了,「這是怎麼回事?」
「那日,陳大照例來找陳賀連要錢,琴兒與他發生了爭吵,他一推,琴兒跌在了臺階上,當場就見了紅。也就那一次,陳賀連徹底與陳大劃清了關係,他終於意識到就是自己一直的懦弱與愚孝,讓自己剛體驗了為人父的喜悅就迎來了喪子之痛。後來,琴兒調理好了身體,原諒了陳賀連,可是家裡的銀錢卻已經不多,拮据的日子總是不好過,但過著過著也就習慣了。
然而習慣了不代表心裡不會埋怨,不會嚮往,那天,琴兒看到那隻簪子,想著自己生辰也快到了,就想買一隻給自己做禮物,可是陳賀連沒有答應。她觸景生情,又聯想了自己這一年拮据的光景,心下傷感又難受,偏偏陳賀連沒有注意到她的情緒,還覺得她不懂事,說了她幾句,琴兒一下就不願意了,當街直接和他吵了起來,越吵越委屈,就跑到我這裡來了。」
「那之後她就一直在你這裡嗎?」
「是的。」
「你們聊了些什麼?」
「還能是什麼,無非也就是安慰安慰她聽她吐吐苦水。」
「在這期間還有其他人嗎?」
「沒有,哦對了,酉時的時候,我相公回來了,不過他只與我們一起吃了飯,並沒有聽到琴兒說什麼。」
「那個時候李琴就打算離開了嗎?」
「並沒有,琴兒是在落更後快二更的時候才打算離開的。」
「這麼晚了為什麼她還要離開?」
「因為放不下陳賀連啊。」張琳有些無奈的笑了一下,「本來我們倆都說好一起睡了,我將床鋪都收拾好了,可是她卻放不下陳賀連,還是決定回去了。」
「你送她了嗎?」
「那時候天晚了,琴兒不讓我送她太遠,所以只送到了門口,她就把我趕回來了。」
「那當天一整天,你有見到陳賀連嗎?陳賀連說自己來到了你這裡,本想尋李琴回去,卻最終因為自己的顧慮又離開了,你對這個有印象嗎?」
張琳想了想,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了,那一整天,我的心思都在琴兒身上,自然沒有留心到家門外的事情。他或許是找來了,或許是沒有來,我都不知道也不清楚。」
「那關於那天的事情,你還有什麼覺得古怪的地方嗎?」
張琳搖頭,輕抬著眼眸看著左菱舟,「沒有,若不是琴兒在那天出了事,那對我而言只不過是再尋常不過的一天,或許琴兒突然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