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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見信上的字型十分娟秀,而稱呼竟然是兄長親啟,左菱舟當下一愣,這是……自己的姑姑?她怎麼從未聽父親說過,她還有個姑姑?
她迅速地看起來,就見這信上寫著,她與兄長分別許久,甚是想念,恰逢生辰將至,希望兄長前往看望。
左菱舟看完,就去看第二封信,信上說,感謝兄長願意前來,她將備好酒宴,期待兄長早日到來。
左菱舟看了下信上的落款,是父親去前的一個月。她拿著信,心下慢慢有了計較。
第二日,左菱舟正和顧玄棠在地上複習寫字,就聽到一陣喧譁,她正納罕,就見顧玄棠扔了手裡的樹枝,轉頭看她,「把收拾好的東西帶上,我們走罷。」
左菱舟心下一驚,「這麼快?」
「不然呢,」顧玄棠逗她,「表妹這會兒不擔心我娘等得著急了?」
左菱舟臉上微微笑,心裡一陣無語,這都過去多久了,怎麼還記得自己這套說詞啊。
她轉身走回屋內,拿起自己收拾好的包袱,最後看了一眼這個自己生活了三年的地方,壓制住心裡的不捨,轉身走了。
她是和顧玄棠一起出的門,門外,那個之前見過的黑衣義士,正駕著一輛馬車,馬車周邊,圍了許多村裡的人。
見她出來,有熟悉的嬸子問道:「左丫頭,這是來接你的嗎?」
左菱舟點了點頭,道:「我姨母知道了家裡的事情,讓表哥接我去她那兒住。」
那嬸子點了點頭,「也好,這下,你就有人照顧了。」
「是啊,」有大娘笑道:「丫頭都這麼大年紀了,也該尋個好人家了,我看你這表哥也是個體麵人,到時候,讓你姨母給你尋一門好的親事,你爹在下面也放心了。」
左菱舟笑了笑,沒有說話。
顧玄棠等到他們話別完,這才掀了簾子讓她先進去,隨後自己也上了馬車。
左菱舟坐在馬車內,把包袱放在了一邊,竟頗有些覺得不太真實。
未幾,馬車動了起來,左菱舟緩了一會兒,掀開車上的簾子,從裡向外看去,就見路上的樹木緩慢的後退著,那些距她已有些距離的鄉親變得越來越遠,她看到有小孩子跑出來衝著馬車揮手,就也朝著車外沖那孩子揮了揮手。
正揮手著,卻是看到了聞訊趕來的王二鵬。
王二鵬見她坐在車內,眼裡有著失落與怒氣,一雙眼都快要瞪出來了。
左菱舟這會兒見了他,那些剛剛升起的不捨與感慨就都消了下去,她看著對方眼裡的怒火,只覺得心裡暢快,宛如鹹魚翻身一般。她故意衝著窗外喊道:「王二鵬,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永世不再相見!」
「左菱舟!」王二鵬怒道。
左菱舟卻是哈哈大笑,她笑得開心,笑得歡樂,笑得肆無忌憚,「待到我出嫁那一天,會給你寄喜帖的,不過嘛,你就不必來了。」她說完,故意探出頭給王二鵬做了個鬼臉,這才放了簾子,在馬車裡坐好,卻是止不住的高興,歡聲笑著。
顧玄棠很少看到她這麼開心,又想到她剛剛頗為稚氣的舉動,不覺搖了搖頭,眼裡盛了些笑意。
「你知道他現在是何感想嗎?」左菱舟笑道。
「無非是煮熟的鴨子飛了,不甘心又悔恨罷了。」
「沒錯!」左菱舟狠狠一點頭,「我盼這一天盼了許久了,可是讓我等到了。」
顧玄棠看著她臉上的得意,問道:「那你可知,我若是他,如今煮熟的鴨子飛了,會如何?」
左菱舟有些好奇,「如何?」
顧玄棠靠在車壁上,端的是一派自在從容,「我若是他,必將心有不甘,自此發奮苦讀,考取功名,一路高升,總有一天,找的到你,到那時,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