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第1/2 頁)
左菱舟一臉真誠的點頭,「表哥你來這裡就是帶我走的,我們本來上山也是為了多存些乾糧,哪想到,竟出了這種事。」
顧玄棠覺得面前的情況有些亂,他象徵性的動了動手,「先放開。」
左菱舟立馬聽話的鬆手,一臉乖巧,彷彿剛剛那個激動的握著他手不放的根本就不是自己一般。
顧玄棠勉強著撐著自己還不甚舒服的身體坐了起來,上下看了眼面前這年紀不大的姑娘。
「你說,我是你表哥?」
左菱舟點頭。
「那我姓甚名誰,從哪裡來,又要帶你往哪裡去?」
「表哥你沒告訴我啊。」左菱舟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可憐巴巴,「三天前,表哥你突然深夜敲開我們家門,說你是我表哥,是我姨媽讓你來接我的,當即就要拉我離開。我問你你是誰,你只說你是我表哥,我問你你從哪兒來,你說我無需知道,我問你那我們去哪兒,你說跟著你走便是。我又問你你這什麼都不說,我怎麼相信你就是我表哥?你說,你腰間是不是有顆黑痣?腿上是不是有塊小時候玩鬧留下的疤痕?我一聽這麼私密的事情你都知道,想來也只能是姨媽告訴的,就答應了你,說等這幾天我稍作收拾一下,我們再離開上路。誰曾想,就是這麼一收拾,表哥你就出事了。」
「你說我是摔倒的?」
左菱舟一臉真誠的點頭,「就是今早的事情,我們上山準備採些野菜,還要砍柴,結果表哥你從未用過柴刀,第一下就把自己砍傷了,喏,就是這裡,」她一回生二回熟地指了指顧玄棠腿上的傷口,「然後你一下沒站穩,就從山上滾了下去,可是當時你手裡還握著刀呢,所以……就這樣了。不過表哥你放心,我已經請王大夫來看過了,他說你這些都是皮外傷,沒有什麼大礙,吃點藥很快就能痊癒了。」
「……是嗎?」顧玄棠看了一眼她手指著的那道傷口,他雖然腦袋仍舊暈暈沉沉不甚清楚,心裡卻十分肯定,這根本就不是柴刀留下的創口,他抬手按了按眉心,似乎要把在那裡叫囂著的痛感強行壓下去一般,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個笑容來,「辛苦你了。」
「不客氣,你是我表哥嘛。」左菱舟也笑了笑,一臉溫柔,「所以表哥你好點了嗎?要喝水嗎?我還剩了幾張烙餅你吃嗎?」
她這麼一問,顧玄棠才覺得自己有些餓了,遂點了點頭。
左菱舟立馬站起身,跑向灶臺,開始燒水熱飯。
顧玄棠看著她小小的身影,又按了按隱隱作痛的腦袋,關於左菱舟那漏洞百出一問三不知的說辭,他絲毫不信。還腰間的黑痣,腿上的疤痕,哪家姨媽會把未嫁的姑娘私密之事和一個男子說的這麼詳細。還不如騙自己說姨媽給了一塊玉佩,讓他們相認。
他正這麼想著,就聽見不遠處那個清亮的聲音再次傳來,「對了表哥,姨媽來的時候還給了你一塊麒麟玉佩讓我們相認,這玉佩我小時候在她那裡見過,就是你枕頭旁邊那塊。」
「……」顧玄棠默默轉頭,就見自己枕邊果然有一塊質地上乘的碧色玉佩,他不禁再次按了按太陽穴,覺得自己的頭更疼了。
第二章
安靜的室內,左菱舟正低著頭,認真的盯著手上的衣服,那是一件男人的衣衫,衣料上乘,暗紋精細,精細到她都不知道該如何下針。
於是,她抬起頭,看向炕上正靠牆而坐的閉目養神的男人,「表哥,你這件衣服,我要是縫的有些醜,也沒事吧?」
顧玄棠聞言睜開了眼,看了看她手上的衣服,又思考了一下自己的動手能力,最終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沒事。」
他這話一出口,左菱舟就放心了,當下大著膽子縫補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在這價值不菲的衣衫上縫出了一條歪歪曲曲的小蚯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