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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嶽的認知中,他的父親並非紅龍國人,乃是倒插門而來,之後在王嶽剛剛降生後不久,便杳無音訊的離去,父親一系的血脈至親自然至此斷絕。
至於孃親的王家一脈,那就更簡單了,不論是王嶽孃親,還是王嶽孃親的生身父母,王嶽的外公外婆,均在王嶽年幼時逝去,事實確鑿,王嶽年年為他們上墳,根本不容質疑。
故此,王嶽在聽到董老的話後,這才想也不想,登時便在第一時間搖頭否決。
“不會是我那未曾謀面的父親回來了吧?他還有多久才死?”
不過旋即,王嶽腦中一閃,卻是想起了某種可能,當即在第一時間出言,向董老確認起來。
雖然在言語中,王嶽提到了自己的父親,但語氣冷漠,並未含有任何情感,甚至還隱隱帶有一絲大逆不道的期盼,完全不是為人子的正常人應該流露的。
對此,董老深感不安,但也不便開口多言,只能在不著痕跡間將話題移轉開來:“不,此人並非你的父親,也非你父親一脈,而是你母親一脈的血脈親人。”
王嶽注意到了董老口中詞語的變換,不過這顯然是董老為照顧王嶽此刻心情而做的更改。
對此,王嶽面目表情:“那就不用認了,眼下的王家,除了王振天長老,還有幼年時曾關照我和孃親的幾位鄰居以外,我哪還有什麼血脈親人。”
講到這裡,王嶽微微一頓,這才感到自己有些失態:“當然,還有董老您。沒有你的指引,我絕對沒有辦法在修真之路上走得如此之遠。”
然而董老卻緊盯著王嶽雙眼,對王嶽的恭維之語充耳不聞:
“王嶽,我雖然並未眼見著你長大,可也知道你受了多少苦,你的心意我懂。可為了將來不留遺憾,你還是聽董老的勸,回去看一看你這位血脈至親吧!”
王嶽聞言,終於再難保持
臉上的強笑:“血脈至親,血脈至親,可何為血脈,何為至親?”
“血脈相近,感情自然也天生相近。可在我命途多舛的幼時,此人可能站出,幫我一把?”
董老無言以對,可又不能無視,只能輕輕搖頭。
“至親至親,之所以為至親,是因為在眾多幫助過你,關愛過你的人中,此人付出最多,擔當最重,無人能及,故此才能在親之一字前加上一個至字。”
“可在我需要幫助,在我娘需要幫助時,此人卻對我們孤兒寡母不聞不問,連一絲噓寒問暖的話都吝嗇不言,甚至連左鄰右舍都比不上,這樣的人,怎能稱為我的至親?”
王嶽一番話說的董老直搖頭,但卻偏字字在理,無從反駁。
“所以,這樣看來,這個人就不能算我的血脈至親。既如此,他的生死又與我有何干系?既然他在我的人生裡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那眼下,他為何又要我去為他送終?”
最後,王嶽以近乎的冷漠的話語結束了和董老的對話,現場氣氛幾乎僵硬到了極點。
曾幾何時,王嶽真的希望自己能有位血脈至親,且王嶽對此人也並不敢奢求太多,只希望此人能在他與孃親貧困生活中搭一把手,多給一捧米就夠了。
不敢奢望孃親在遭人欺辱時此人能夠站出,只希望他能在事後出面,將尚是稚子的王嶽抱起,將他臉上淚水擦乾,阻止王嶽孃親以瓷器碎片割破臉龐的極端行為。
不敢奢望此人能無償資助王嶽與孃親的生活,只希望他能在孃兒倆過不去的檻上幫一把,如此,王嶽的孃親也不會積勞成疾,年紀輕輕便撒手人寰。
不敢奢望此人能在王嶽孃親死後,照顧無父無母的他,只希望王嶽三日沒吃飯時,這人能默默遞給王嶽一塊粗糧麵餅,哪怕隔牆扔進來都好。
可惜,王嶽這位血脈至親並未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