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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是她之前就有,只是一直沒戴,這幾日才戴上嗎?」
顧玄棠搖頭,言語清晰的解釋道:「其一,人總是愛美的,也總是願意裝扮自己的,尤其是穿金戴銀,這不僅是裝飾,更是富裕的象徵。她小拇指的戒指已經發黑,都捨不得摘下,又怎麼會把一個更新的更好看的放起來一直不戴?其二,若是她真是一直擁有隻是近幾日才戴上,那麼會偏偏近幾日戴上?近幾日發生了什麼事,才讓她由不戴到戴上?」
左菱舟支著下巴,「近幾日,紀連幽離開了。」
「對。」顧玄棠道:「所以,若按照你說的——她一直擁有,只是這幾日才戴上的說法,為什麼紀連幽離開後她才開始戴呢?只是一枚戒指罷了,紀連幽在與不在,對她有什麼影響?除非……」
「除非那枚戒指就是紀連幽的。」
「這是一種可能。」顧玄棠看著她,微微將身子離開了車壁,繼續道,「戒指是紀連幽的不是她的,而現在紀連幽不在,戒指出現在她手上。紀家本不富裕,按照這裡人的說法,李氏對紀連幽也並不好,那麼這枚戒指對紀連幽而言也應是難得的珍貴之物,為什麼會在她離開後出現在李氏的手上呢?一定不會是紀連幽贈予,那隻能是她偷盜紀連幽,可為什麼她偷盜後還如此大方的明目張膽的戴著?她就不怕紀連幽回來看到嗎?」
「可是若按她說的,紀連幽追著她情郎進京了,那豈不就是短期內不會回來,也自然不會看到。」
「剛剛那幾個婦人中,有一個說道,她近期身體不適,連去七寶看花燈都不願意,又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千里迢迢趕往京都呢。」顧玄棠氣定神閒,「你不是也覺得她的繼母剛剛在說謊嗎?」
「我是覺得她在說謊,可是,你現在的推測也沒有什麼證據?」
「你要證據,這個恐怕就只能等我們找到陳牙婆和紀連幽後再做對證了。」
左菱舟想了想,「那若按你說的,李氏之所以如此明目張膽的戴著戒指,便是肯定紀連幽不會回來看到,而她之所以如此肯定,正是因為她把紀連幽賣了,所以她知道她回不來了。」
「這是一種可能。還有一種,戒指不是紀連幽的,而是李氏自己買的,那麼,為什麼在紀連幽不見後,她才買給自己?她另一枚戒指已經發黑了,她若是有足夠的錢財,早便應該買給自己了,可她一直沒買,卻偏偏在紀連幽不在後,買給了自己,這不是很蹊蹺嗎?」
左菱舟聞言,一時沒了話語。良久,才緩聲一字一句的說道:「她之前沒錢,賣了紀連幽便有了錢,她用賣了紀連幽的錢,給自己買了這枚戒指。」
「沒錯。」顧玄棠道,「這便是第二種可能。而不管是哪一種,最後的結論都是,她應當把紀連幽給賣了。」
左菱舟一時有些難受,顧玄棠說的條理清晰,邏輯通透,她便是打從心裡不願意相信這樣的事,卻也無法再自欺欺人。她來時還算悠閒的心情頓時沉重了起來,哪怕自己現在還沒有見過紀連幽,卻也是覺得她過於可憐,忍不住的心生憐憫。好端端的女孩子,怎麼就這麼被人賣了呢?她這個繼母,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把人賣了,用賣了人的錢買了首飾裝扮自己,還要對外宣稱她進京追她的情郎去了,真是既佔了好處又免遭罵名。
「這個女人,可真是惡毒。」她看向顧玄棠,「我當時怎麼就沒罵她兩句,好歹指桑罵槐含沙射影的罵她幾句。」
顧玄棠聞言,不由笑了一下,倒是覺得她這孩子氣的不忿頗有幾分可愛,「那我讓顧一把馬車倒回去,你下去罵她幾句?」
左菱舟一聽他這故意逗她的話語,忍不住瞪向他,氣鼓鼓的,像孩童拿著皂角粉吹出得泡沫,直看得顧玄棠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鼓起的臉頰。
「所以,我們現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