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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淺枝看著那袋金子,捨不得挪眼,當即就想重新回去,拿道袍換回金子。
阿虎偏是不讓,還說:「您可別上當了。您方才在換衣時,我聽到動靜,那老闆居然在私下裡偷摸道袍,嘴裡唸叨著此物絕非凡品。」
帶淺枝聽著阿虎理由,明顯有些不信,這件赭色道袍看起來不過稀鬆平常,鏽了一些天文星圖而已。最重要的是,道袍染了血汙。一件再名貴的衣物,被弄髒了不能穿後,還能值幾個錢。
可金子到底是屬於他們村子的,帶淺枝也不好多加爭辯。
等他們二人幾日後,抵達要舉辦交易大會的城邑。城裡盛傳的八卦,仍是陳春日怒殺女刺客一事,可見影響確實很大,老百姓也愛傳。
阿虎去購買交易會入場券,帶淺枝樂得清閒,就在茶樓選了個角落,豎起耳朵聽八卦。
「聽說那女刺客的臉皮,真被割下來,還放在盒子裡。給主人送回去了。」
喝茶的客人,嘖嘖了兩聲,顯然是不敢想像那場面。
「我怎麼聽說不是女刺客?」另有一茶客,探過身來,小聲說道,「我聽到的訊息,是某個大家族裡的人,尋遍四洲,找了一個性情容貌皆與那人相似的女子。又給女子服了易容丹,人為改成一模一樣後,精心培養了半年,就等這次交易大會的機會,獻給金闕府君,用來討好赭袍之主的。你說都是討好了,怎麼會是行刺?」
那人?原來不是女刺客,而是替身啊。
帶淺枝聽著一琢磨,有了不好的預感。難道說她這副穿越來的身體,不是和那個做刺客做替身的女子有關,而是……和「那個人」有關?
她想滿足好奇心問一問,那個人是誰。可又不敢開口,怕引起眾人注意。
好在在座之人中,也有和她一樣好奇的客人:「難道說那人就是……」
言盡於此,客人不敢往後說了。
有人輕輕點頭,想到了往事:「十二年前,玄門中人流傳,他在青冥海中殺了那人,手段殘忍至極。就連海上的鮫人見了,也不禁落淚。那姑娘怨魂不散,硬是凝聚在青冥海之上,下了一個月的暴雨。」
此言一出,在場小聲交流八怪的幾個人,全都豎起食指,下意識裡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帶淺枝聽著聽著,只覺脖頸一涼。像是人們口中那個慘死在青冥海上的女子,真的是她。加上她想到了那件,帶血的道袍……
她自個已在腦補出了一場,由她親自出演的be年度悲情大戲。
一陣安靜過後,又有人感慨:「唉,『禮物』當場就被赭袍之主當刺客論處了。」
「到底是逆鱗啊,碰不得。」
完了,好像那個所謂的金闕府君,怎麼越聽越像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啊。
帶淺枝聽八卦的心思,頓時全無,趕緊回到房中,要把那件阿虎說很值錢的道袍給燒了銷毀掉。
雖然它真的可能很值錢,但還是她的小命更為重要。
剛買到交易大會入場券回到客房的阿虎,一開啟門,只見他們村落的祖宗仙女,正懷裡抱著一個盥漱用的銅盆發呆。
雖然村長跟他們說,帶淺枝應該只是個遇到意外,記憶有損的修真大能,可在阿虎心中,他總在妄想,帶淺枝就是那個祖先聽從他真誠禱告下,派來拯救他們村落的仙女。
阿虎見銅盆裡放著那件道袍,以為是帶淺枝想要把血汙洗乾淨,便一把奪過了銅盆,道:「洗衣這種粗話還是交給我來做吧。」
愣住中的帶淺枝,方回過神來,朝著阿虎唉聲嘆氣:「要是洗衣,就好說了。我是想燒了它,卻……卻沒想到這件衣服,還真是個寶物。竟然燒不著。」
「阿虎啊,看來我是要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