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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世通行的高腳桌椅就是出現在宋朝,桌椅的面世,徹底改變了國人幾千年來席地而坐的生活習慣。據後世考證,在北宋徽宗時期,高腳桌椅的使用就已經十分普及了。
“好。”我坐下後四處看了看,只見牆上盡是一幅幅山水素描或者是字跡墨寶,從紙張的色彩來看,顯然有些年頭了,我暗自想到,這裡隨便一幅作品,到了後世都絕對是無價之寶。
只一會工夫,我的目光便掃了一遍,笑笑讚道:“範先生,這裡很有情調啊,像是一間收藏珍貴文物作品的博物館。”
“博物館?”範直尚一下沒有反應過來。
“博物”作為一個詞,最早出現在《山海經》裡,它的意思是能辨識多種事物,《尚書》稱博識多聞的人為“博物君子”。但博物館這個詞卻是舶來品,是以範直尚並沒有立即明白。
我也沒去解釋,問道:“範先生,這裡的字畫想必都有些年頭了吧?”
“回皇上,屋裡的字畫基本上都是先祖文正公創立花洲書院時所留。”
我點點頭道:“很好,一百多年來,鄧州城歷經戰火,而這些歷史文物能夠得以儲存下來,你們范家功不可沒。”
“謝皇上誇獎。”
就在這時,屋外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一個陌生的聲音大聲喝道:“何人擅闖我花洲書院?”
孟天涯的聲音更大:“放肆,皇上在此,還敢大聲喧譁,呀呀,還手持兵刃,眾侍衛,將此人拿下。”
“私闖民宅,還敢拿人?”那個陌生的聲音毫不畏懼,再次言道,隨即更是傳來了幾聲“當、當、當”的兵器碰撞聲,顯然已經動上了手。
範直尚臉色一變,忙道:“皇上,是草民之孫範良復,良復年幼無知,不知是皇上駕臨,還請皇上開恩恕罪。”
在皇帝駕前,手持兵刃,除非是經皇帝恩准,否則便是死罪,這在歷朝歷代都是如此,哪怕鄧州已被蒙古人統治了數十年之久,這種規矩還是人人皆知的。
“範先生,無妨,不知者不怪也,王將軍,王謙族長,你們去把範良復叫進來吧。”
“是,皇上。”
不一會,範良復跟隨王謙、王安節走了進來。
一見範良復,範直尚便發怒道:“胡鬧,皇上在此,還敢動手動腳,趕快跪下,給皇上賠罪。”
“皇上?宋朝皇帝?祖父。。。。。。”範良北愣了一下,看見身穿龍袍的我端坐在主位上,連忙跪下道,“草民範良復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到了這時,整個鄧州城的百姓都知道,大宋軍隊已經攻克了鄧州,那眼前的這位皇帝就只能是大宋朝的皇帝了。範直尚一向以宋人遺老自居,因此其孫範良復同樣也是心屬大宋。
範良復約莫二十出頭,身材高大,器宇軒昂,雖然此時手中已無兵刃,但眉宇間神態英武,頗有幾分俠士風範。我哈哈笑道:“起來吧。”
“謝皇上。”
“多謝皇上開恩。”範直尚緊跟著道,“草民膝下就只有這一個孫兒,其自幼喜歡舞槍弄棒,始終不肯多讀聖賢之書,因其父母早逝,草民便疏於管教,此乃草民之過,還望皇上見諒。”從範直尚的言語中可以看出,儘管身為一介布衣,範直尚卻和宋朝的大多數官員一樣,認為文重武輕。
我淡然道:“先生多慮,一國之本,唯文武並重方可。朕記得,當年文正公長子範純佑就是武藝高強的將軍也。”
“是,皇上,草民受教也。”
我當然聽出範直尚之言口是心非,也不點破,開門見山道:“言歸正傳。範先生,鄧州城已經光復,朕打算任命一位本地賢者擔任鄧州縣令,今得王謙老先生的舉薦,不知範先生有意否?”
範直尚沒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