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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似道冷眼相看,面無表情,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雖然事先我以先帝之名和賈似道說過這二人,但其心中多少有些不快吧。
下朝後,我在御書房召見了何基,文天祥及陸秀夫三位崇政殿說書。
這何基也算是宋末大儒了,以讀書講學為平生志向,教授門生,不遺餘力,其治學篤實,有類漢儒,闡明發揮,多創新意,只是在後世的名氣遠遠不及文陸二人。
文陸二人加上張世傑能夠被後世稱為宋末三傑,主要還是因為不屈的民族氣節。
“三位愛卿請坐,小七,上茶。”
“謝皇上。”
“三位不必拘禮,這是御書房,隨意即可。三位先生均是博學多才之人,自今日起,便請各位給朕講解這治國之道。何愛卿,你年歲最長,就先來吧。”
何基年紀已近八旬,身體尚算硬朗。
我認真聽完了三位的講解,從其言論中可以看出,何基相對中庸,或許是在朝中的時間長,知道趙禥不學無術,所以只是淺顯地講述了為君,為臣,為民之本。而文陸二人則年輕氣盛,加上少在京中,是以言談尖銳,更多觸及到民間疾苦以及對朝政提出委婉的批評。
“三位先生所言讓朕感悟甚多,今日講學先到此處。文愛卿,陸愛卿,你們二人剛剛進京,就給朕講講各自地區的風情吧,何愛卿辛苦了,先行告退,回去休息吧。”
文天祥有膽有識,日後也是文武雙全的英雄,只是現在並未領兵打仗,還沒有顯示出軍事方面的才能,那些流傳後世的名作也都是其中後期在軍營中有感所作,此時之言談大都是些地方民政。
我突然想到,如果歷史因我而變,文天祥的《過零丁洋》還會有嗎?
陸秀夫字君實,性格內向,但條理清晰,對照著城防圖,三言兩語就將揚州城的佈防講述清楚。
揚州城制置使李庭芝不愧是宋末之名將,雖然我不懂軍事,也能看出這揚州城的防禦體系十分健全,佈局合理,疏密相間,各個防禦點之間易於聯絡而又不顯侷促。
“揚州城的佈防可謂十全九美了。”我冷不丁地突然說道。
“十全九美?”陸秀夫不解地問道。
“是啊,還未盡完美。”
陸秀夫低頭不語,又將城防圖詳細看了一遍,有些不服氣道:“揚州城的佈防是李大人及屬下等經過長時間商議後的結果,這其中的欠缺之處還請陛下指點。”
文陸二人都是我預想班底的重要成員,自然得想辦法讓他們信服。
我指了指地圖說道:“二位愛卿來看,這裡,揚州城北門外不遠處的這個地方,叫平山堂,此處地勢較高,在上面可以俯瞰州城,一覽無餘,如果朕是蒙古人,便會在此地建立數座塔樓,並多設攻城弩等器械,就能居高臨下掩護地面部隊的進攻,從而使揚州城城牆的防禦作用大為降低,簡單而言,就是空中的制高點被朕佔領了,這就是那美中不足之處了,平面完美,立體欠缺。”
文天祥沒有身臨其境,倒還沒有太多的感覺,那陸秀夫聽罷卻已是冷汗淋漓,顧不得沒聽懂什麼叫立體,驚慌失措道:“若非陛下提醒,這揚州城危險了。”
隨後,陸秀夫緊盯著地圖長考起來,時而眉頭緊皺,時而和文天祥探討幾句,卻始終未得良方。
我也不去催他們,只是靜靜地品著香茗。
良久,陸秀夫突然跪倒在地道:“還請陛下賜教,救我揚州城軍民於危機之中。”
“快快起來,揚州軍民也都是朕之子民,朕當然會盡朕之責任。”我扶起陸秀夫說道,“唯一的辦法就是擴城,你們來看,這平山堂與最近的城牆間相距甚近,可派人修築大城包圍平山堂,便能將這北門的制高點納入城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