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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地說:“上車。”
大概氣過頭了,我很有骨氣地把頭髮一甩,拒絕說:“不上,我自己走路回去。”
“真的不上?”
“嗯。”
“好,那你慢慢走回去吧,希望天亮前能到。”詹佑成丟給我一個鄙視的眼神,發動汽車絕塵而去。
目送車子消失在視野當中,我的心情也冷到極點。但我依然咽不下剛才那口氣,詹佑成所說的每一個字像最尖銳的利器,硬生生插進了我的心裡。
語言是最可怕的利器,讓我感到異常難過,屈|辱,但更多的是對生活的無奈。
走了大約二十分鐘,途中沒有任何車輛路過,更別說坐順風車了。正當我頹廢沮喪的時候,身後再次迎來了一束刺眼的光線。
這次我並沒有回頭,心想在這個人情冷暖的社會里,落井下石的很多,雪中送炭的卻很少。我不相信有哪個正常人,三更半夜還讓陌生女子上自己的車。
果然,是我想太多了。
身後傳來刺耳的喇叭聲,我聽著覺得耳熟,回頭一看居然是詹佑成。他繞了一圈還是回來了,再次調下車窗朝我吼道:“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上車!”
我並沒理會他,加快腳步往前走。他偏要跟著,車子開得很慢跟在我的身後。
“你沒腦袋還是被門夾了?三更半夜這裡沒有計程車,你以為自己能走回去?”詹佑成依舊沒有給我好好說話,脫口而出的都是譏諷。
我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心裡想著這男人肯定小時候缺鈣,長大缺愛,才會這麼壞心眼吧。算了,我胸大心寬不與他計較。
他看我不回話,自討沒趣關上了車窗。我默默地繼續走路,前方突然竄出一團黑影,嚇得我整個人後退了幾步。
郊區的馬路沒有圍欄,右側是矮了一米多高的隔離帶。我走路太久累得很,腳下晃了幾下重心不穩翻進了隔離帶裡。
倒下的那一刻,我在心裡默唸:最近犯小人,回去以後一定到廟裡燒香求佛求保佑!
還好詹佑成不至於見死不救,聽到我的呼喊聲連忙停下車走出來。
“你走路怎麼不長眼睛?”低沉的嗓音響起,詹佑成伸手拍了拍我的臉頰,看我露出渾噩的表情,便舉起右手比了個v字問道:“這裡有多少根手指?快回答我,看腦子摔壞了沒。”
我沒好氣地回答:“兩根,你才摔壞腦子呢。”
詹佑成悶聲笑了出來,狠狠地在我的臉頰上捏了一把說:“我又不是殘廢,這裡有五根手指。”
“無聊!”我用力推開詹佑成,想要站起來卻發現右腳站不穩。
詹佑成從身後環抱著我,稍微用力就把我抱起,苛責地說:“別逞強了,這種雜草橫生的地方很多毒蛇出沒。”
說起蛇,我被嚇得肝兒顫,雙手勾住了詹佑成的頸脖,貼住他的耳根說:“快走!”
回去的路上我們再也沒有多說一句話,雖然對詹佑成出言諷刺的事耿耿於懷,但他畢竟沒有丟下我,這口氣不咽也得嚥下去。
車子駛進公寓的地下停車場,詹佑成手握方向盤,淡淡地說:“今晚我喝了點酒,也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如果不高興就忘了吧。”
對於詹佑成,這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我側身看著他,發現他的耳根處有些微紅。
“你這是在跟我道歉嗎?”我冷不防問了一句。
詹佑成盯著我,薄唇動了動,卻沒有回罵。
凡事見好就收,我也不打算矯情下去,彎身捏了捏紅腫的腳腕說:“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你要罵我也沒關係。但我也有尊嚴和底線,希望你能明白。”
詹佑成微微頷首,算是答應。他下車繞到副駕駛座旁,開啟車門把我抱出去。我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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