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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只能報以謎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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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揹回來的小娘子

一盞茶的功夫，只聽閨房內傳來靈芝脆生生的聲音：&ldo;金老闆，柳兒姑娘說她餓了，快端些飯食來！&rdo;

金老闆身子一顫，登時喜出望外，一面命下人趕緊去準備飯食，一面趕忙進了閨房。杜衡也狐疑著跟了進去。

只見閨房內一張楠木雕花大，鵝黃的幔帳半垂著。躺著一個形容憔悴的瘦弱女子。正是金柳兒。

金柳兒一雙眼只盯著剛進來的杜衡，那眼神裡帶著幾分哀怨，又帶著幾分惋惜。

而坐在床邊的靈芝此時竟拿著一方帕子抹眼淚。金柳兒還虛弱地勸慰著：&ldo;靈芝姑娘，你也真是可憐……唉……事到如今也沒別的法子了……都是命啊……&rdo;

杜衡看得一頭霧水‐‐不是靈芝來勸金柳兒嗎？怎麼變成了金柳兒在安慰她？這到底唱的是哪一齣？

他走到床邊，輕輕推了靈芝一下，壓低聲音問道：&ldo;娘子，你哭什麼？&rdo;

靈芝轉過臉，目光哀怨，欲言又止。而靠在床頭的金柳兒則望著杜衡，嘆了口氣，幽幽道了聲：&ldo;可惜了……&rdo;

杜衡看著她們二人，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兩人出了金老闆的宅子後，靈芝扯著杜衡的袖子便要往醉仙居去。

杜衡則拉住她，迫不及待問道：&ldo;娘子，你究竟是如何讓金柳兒肯吃飯的？&rdo;

靈芝卻賣起了關子，道：&ldo;&l;心病還須心藥醫&r;。我給她開了心藥，病自然就好啦！&rdo;

&ldo;什麼心藥？&rdo;杜衡瞪大眼睛問道。

靈芝抿唇一笑，接著附在杜衡耳邊低語了幾句。

杜衡聽完，臉都氣綠了，大聲嚷道：&ldo;怪不得她看我的眼神奇奇怪怪的，還說什麼可惜了……哎，你怎麼能信口胡謅呢？誰斷袖了？&rdo;

&ldo;我不過是想讓金柳兒斷了念想而已。女人就是這樣，看著別的女人得到自己心愛的男子，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可若是知道，那男子心儀的是男人，也就慢慢想開了……&rdo;靈芝解釋道。

&ldo;那你也不能胡說八道啊！你這是毀我名聲！&rdo;杜衡嚷道。

靈芝卻不以為然道：&ldo;你天天跟學堂的謝先生廝混。我真的懷疑過你們倆是不是那種關係……&rdo;

&ldo;胡說八道！&rdo;杜衡正顏厲色道，&ldo;我跟謝兄是從小玩到大的知己好友。哪裡就斷袖了？&rdo;

靈芝翻了個白眼道：&ldo;我這也都是為了給金柳兒治病啊！不管方法如何，她總算是肯吃飯了不是？你做一點兒小小的犧牲，也沒什麼啊！&rdo;

&ldo;哼！&rdo;杜衡用鼻子哼了一聲，轉身就走，&ldo;你毀我名聲，烤鴨不買了！&rdo;

&ldo;小郎中，你就摳門吧！小氣鬼！&rdo;靈芝跟在他身後一邊罵一邊走。

晚飯之前，杜衡出門轉了一圈，最後還是捧著半隻鴨子回來了。

靈芝剛將碗筷擺好，看見杜衡放在桌上的半隻烤鴨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