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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個不敢妄議!”回頭便向陸貴妃道:“妹妹,到守坤宮去跟本宮說說話,咱們也不議國家大事,只說說這家長裡短的小事。”說著攜陸貴妃的手一道乘步輦去了。周淵等她們去遠了,方才自己乘輦回宮。
回到遇喬宮,茜草便道:“公主,這皇后欺人太甚,一次次欺負到我們頭上,您還一直不理論。皇上那也不說,有委屈只自己受著,真不知道為了什麼。您過去可不是這樣的。”
周淵笑道:“皇后並沒有欺負本宮,別亂說。”
茜草便嘟囔了嘴,說道:“皇上已經說了幾次,要立皇長子為太子,公主也不要,公主,難道讓顯兒做太子不好麼?”
周淵道:“皇太子就應該是從皇后所出,否則想立誰就立誰,今天立,明天廢,那不是亂套了麼。”
“皇帝不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麼?”
“自然不是,皇帝也不能不守規矩。”
“那做皇帝還有什麼意思?”
“所以我顯兒,做不做太子不重要,只要他一生平安,便什麼都好。將來他做個宗親,每日只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不是很逍遙麼?”
“只是那曜兒,有什麼好的,讀書不如顯兒聰明,整日像個木頭一般。”
“曜兒比顯兒小,讀書沒有顯兒好是很平常的。何況曜兒並不木訥,他只是老實持重。”
“公主,你怎麼替曜兒說話。難道你沒想過,曜兒當了皇太子,會欺負顯兒麼。”
“我顯兒又不想當太子,奉公守法的,為什麼要欺負他?”
茜草還要說,外面內官尖銳的聲音唱道:“皇上駕到——”
周淵等連忙接駕。皇帝走了進來,脫了外袍,一個勁的喊熱,一臉不耐煩的神色。
周淵遞上一碗涼茶,問道:“皇上怎麼這會兒來了,還不到午膳呢。”
“書房裡批摺子批得惱人。都勸朕不要親征,說什麼‘擅離闕位,國體缺失’,又說什麼‘蕩馳塞外,空虛國裡’,好像朕一去,就一定不會活著回來了!這是什麼道理。朕知道,這是他們在逼朕立太子。”
周淵微笑道:“那皇上就立太子吧。立了曜兒,便可一心征戰,再無後顧之憂。”
“朕立太子,也並非不可,但朕要立顯兒。”
“皇上,立太子自然是要立嫡長子,當年先帝也不能違背這歷朝歷代的規矩。”
“淵,朕當年既能娶你為妃,就一定能立顯為太子。一來顯兒是你生的,二來顯兒比曜兒像朕,三來武英候近來自恃國丈,在邊軍中屢有不法之事,已被大臣多次上奏彈劾。朕顧忌邊疆形勢,將奏章留中不發。但邊軍戰力不怠,被燕賊有可乘之機,武英候實在可惡至極。朕此次親征,也要查清楚這回事。在這個節骨眼上,不能立曜為太子。”
周淵道:“皇上不可因顯兒是臣妾所生,就一意孤行,犯了眾怒。”
“難道你不希望顯兒做太子麼?”
周淵下拜道:“皇上正當壯年,臣妾已經衰邁,不知還能陪伴皇上幾時。臣妾不怕無權無勢,只怕因此惹禍,不能陪伴聖駕。臣妾還怕皇上聖名蒙羞。萬望皇上三思。”
皇帝扶她起來,說道:“朕在你心中,就是這樣一個無用的皇帝麼?朕偏要立顯為太子,立太子就該立賢,為什麼非要立嫡立長,倘若他是個傻子,也要立他?”
“皇上,賢之一字,沒有尺度,自古君王號稱立賢,也只是立寵,因此並不能服眾。”
“淵,當年你曾深夜闖宮報信,令朕免了玄武門之禍,如今你怎麼反而不如當年?這樣畏首畏尾?”
“皇上,當年驍王作亂,他理虧,臣妾自然是站在皇上這一邊,可如今臣妾若慫恿皇上立顯,那便是罔顧國法,與驍王何異?若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