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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方端坐的老者敲了敲煙槍，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現在知道急了？你們截下吳家東西的時候怎麼沒想著告訴老子？”

“二哥，就別怪天啟了，這事天啟和我說了，我同意的。”

坐在老者旁邊的一位老頭見樊天啟語塞，不由出聲解圍。

樊家老二嘿嘿直笑，就在眾人鬆氣的時候，老頭子忽然暴吼道：“你同意的！你腦子進水了吧？少跟老子胡說八道，說，你們為啥截下吳家的東西！”

旁邊的老頭雖然也是六十多的人了，可被樊老二罵成龜孫子似的也不敢反駁。

樊天啟臉色漲紅，見老爺子看向自己，不由霍地站起頂撞道：“是他們吳家欺負人！咱們這山道可是老祖宗一塊塊石頭墊起來的，他們吳家自己不出力還佔咱們便宜，你都沒看見這些天山道上的石階都被壓碎了麼！”

“少跟老子扯這些沒用的！你屁股一撅老子就知道你拉什麼屎，你不就是眼紅吳家發財了麼，自己廢物沒用還敢找吳家麻煩，老子看你怎麼和吳家交代！”

“有什麼好交代的！咱樊家上下四五百口，他吳家才幾個人，我就不信他們真敢怎麼樣，惹急了我抄了他們吳家祖墳！”

“好，好，好！你們都聽見了吧？老子不管了，看你怎麼和吳家鬥，老子現在就下山去閨女那，樊家是死是話老子不管了！”

樊老二氣的臉都白了，吳家豈是好惹的，多少年了，天神山上上下下百多個村子，誰敢和吳家較勁。

樊天啟沒經歷過那個年代，難道這幾個老東西還不清楚。

瞥了一眼剛剛插話的老者，樊老二冷笑連連，“老五，吳傢什麼性子你清楚，弄不好今晚就要來攻山，你們自己悠著點，老子走了。”

老頭子說完竟然真的不管不顧，招呼一聲小兒子和小女兒就趁著夜色直接要下山。

樊天啟這下急了，急忙上前攔住老爺子，煩躁不安道：“爸，現在都什麼時代了，吳家膽子再大也敢亂來。”

“不敢亂來？嘿嘿，龜孫子，到時候你就知道敢不敢亂來了！”

樊老二嗤笑一聲，下意識地忽略了他兒子是龜孫子，他又是什麼。

樊五爺聞言也有些猶豫了，回想起當年那一幕幕，樊五爺有些猶豫道：“天啟，要不明天就把東西送過去？”

“那怎麼行！”

樊天啟想都不想就拒絕了，開玩笑，今天劫了，明天送回去，你當過家家玩呢。

到時候丟的可不僅僅是他樊天啟的面子，整個樊家日後在天神山一帶也抬不起頭了。

樊五爺的話不但引起了樊天啟的反對，其他在座的漢子也都搖頭，山裡人比起城裡人更在乎臉皮，要是真被人打上門輸了還好，人家還沒過來自己就縮卵子了，日後誰能看得起你。

“天啟，這吳家……”

樊五爺還想再說些什麼，村外忽然傳來一陣喧鬧。

“樊天啟，給爺爺出來！”

“樊家的孫子，敢搶咱們吳家，老子打的你們屎都流出來！”

“滾出來，不然爺爺們放火燒山了！”

……

樊天啟頓時臉色一變，面色漲得通紅，怒吼道：“欺人太甚，拿傢伙跟他們拼了！”

屋中的漢子們急忙從樊家大屋裡搬出一大堆棍棒鐵鍬之類的武器，看來也不止吳家有火拼的習慣。

樊老二此時也不說下山了，更沒開口阻攔眾人，現在要是樊家認慫，那日後真的是抬不起頭了。

雖然心裡忌憚吳家的彪悍，不過樊老二也抱著一絲僥倖心理，吳家這些年越來越衰落，人口也越來越少，這次來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