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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紅塵煩惱難消長

阿九本來就十分漂亮，嬌柔溫婉，與辰風的英姿颯爽自是不同，卻另有一番風情，若說這世上女子，果然也就這兩個是天姿國色了，卻偏偏少了妖媚，多了清秀，誠然就是這般的風情，也難怪辰風要說袁承志會心中不高興，少了原本就該到手的媳婦，怎麼地不得賠他一個國色天香？

可是……阿九她……可有這份心思？畢竟這樣的姑娘，多是外柔內剛的，不然怎麼囘偏偏學了一手武功？雖然悟性超然，卻是沒有名師，否則，可不要成了巾幗豪傑，哪裡還有袁承志什麼事兒！

“九姑娘，你看我大哥為人如何？”辰風神采飛揚，對於袁承志，雖然不說好感，但畢竟父親骸骨承他埋葬，自己性命承他相救，阿九姑娘若是喜歡他，就撮合二人也未為不可。

“袁大哥……還不錯。”阿九淡淡一笑，“就是太過江湖意氣了些——就算給我天下無敵的武功，卻沒有了健全的身子，阿九我是斷然不肯的。”說著，雙眼在袁承志的身上流轉到了辰風的身上，“就算無情，有義也能擎天地。”

辰風也是聰明的人物，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看來，阿九姑娘對袁承志確實沒有半點好感，更沒有丁點兒的喜歡，這樣一來，可不算她對不起他了！

“阿九姑娘，你若真有這般悲天憫人的心思，不如給我作了妹妹，你肯叫我一聲哥哥，就算紅塵萬丈，我也保你周全。”這世上，有些可有，有些可無，爺爺說她動情，她卻偏偏動心，何必非要男歡女愛，有個知音相隨可不是更好？

阿九一聽，愣了愣，轉而笑得溫婉：“悲天憫人卻不敢當，若是……真能悲天憫人到不顧生死，又怎會現在還在這裡呢？”說著，倒了杯茶，敬給楊毓，“探花大人以為如何？”

“人老了，看慣了的自然不一樣，所以也沒有什麼意見，不過……程幫主，在下倒有個不情之請。”楊毓雖然這般說著，眼睛卻看向展昭，伸手接過茶杯，並不飲下。

“李大人請講。”

“程幫主的這位徒弟果然靈秀，在下想要替子收徒，不知程幫主肯不肯放人？”悲天憫人也是有個程度，若是為了悲憫而丟了性命，那又是愚昧了，眼前這姑娘，果然靈透得很——只不過……辰風果然只要姐妹不要夫君麼？

“爺爺，那九姑娘不就是我師妹了？這個哥哥我是作定了！”辰風也不管自己還是男裝打扮，拉過阿九抱了抱，外人看來果然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可是那程青竹眼裡卻是天塌地陷了，然而阿九卻不覺得尷尬，似乎早就習慣了一樣。

“這……九姑娘……這要是傳回去……”

“回去如何？”阿九冷笑，“師父不是說怕我爹吧？”當年舊事提不提不說，阿九的冷笑果然讓程青竹汗顏，也就不多說了，只能點頭讓她做了“李尋歡”的徒孫。

這邊是收好了傳人，卻讓一干武林人士心有不甘，自然也是有人會直接挑釁。

“貧道有禮了！”一個聲音響亮，從天而降的是個道士，卻說這道士一身青袍，鶴髮童顏，卻在見到木桑道人的時候，雙眼閃爍一下，那木桑道人更是眼見這道士，氣得睚眥俱裂，提起手中寶劍就要上前，那楊毓也是認得這道士的，哪裡能讓木桑道人就這麼過去，急忙攔住了他。卻聽那道人哈哈大笑道：“小師叔，玉真子這裡給您請安了——一別四十餘年，您一向可好啊？不錯不錯，還是跟當年一樣俊，您那弟弟倒是跟您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好看呢！”雖然句句是稱讚，字字是尊敬，可是這話裡卻十足的挑釁了，甚至，若是脾氣暴躁了些的男子，被他這樣一說，便馬上要惱的，但是楊毓沒什麼變化，展昭也沒什麼變化。

“玉真子，你忤逆師門，還敢胡言亂語，不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