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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皇太后在朝堂上問那些質疑的大臣,語氣不怒自威道:「不如,你來做這掌權者?這合不合禮法?」
嚇得那個大臣連忙跪下,稱道不敢。
有膽大的臣子繼續進言道:「太后?賢德淑惠,又德才兼備,何不替陛下暫理朝政,為百姓謀福?」
太后?聞言,笑了笑,隔著簾子, 嗓音略顯幾分慵懶道:「陳大人所言有理。」
那?臣子聞聲低頭露出來笑臉, 正要繼續諂媚進言時,太后?卻突然冷哼一聲。
「照你這麼說, 朝安公主就不賢德淑惠,德才兼備嘍?那?我臨月公主的名聲怎麼說?」
陳大人一時不話,只能勉強道:「微臣不是這個?意思。」
「哦, 那?你什?麼意思?」
陳大人想?要再說些什?麼挽回,但顯然太后?已經不願意給他機會了。
「哀家年紀大了, 不想?再操勞這些,年輕人總是需要鍛鍊的,眾愛卿,哀家說得可對?」慕容太后?的氣勢不比皇帝少幾分,似笑非笑地?望著底下群臣。
滿朝文武皆看得出來,太后?沒有垂簾聽?政的意思,而太后?與帝王看重?的始終只有這位先皇后?唯一所出的公主,見風使舵,自然也就不再反對了。
齊聲道:「太后?聖明,公主萬安。」
見狀,慕容皇太后?才露出一抹笑容,滿意地?退朝。
而此?事很快也傳遍了京城,人人都說,他們臨月以後?可能會有一個?女皇來執政。
臨月的雪已經停了,但地?面上?依舊是厚厚的一層白,風一吹,捲起表面的雪花,浮動著絲絲涼氣,從衣袖裡?透入。
公主府又回歸了一段平靜且無?聊的日子,謝京昭在獄中,阿達和岑溪都在邊境,無?疆無?念也已經回了暗閣,他們因為寧程的原因,不願意救皇帝,岑慕寧也沒有強迫他們,所幸太醫已經有了著落。
但岑慕寧卻依舊沒有找到殘餘的蝕心草。
公主府,她找來無?念。
無?念說:「倘若皇帝從一開始就沒有考慮過給他們留活路呢?」
這段話宛若一根刺,嵌入她的心中,時不時刺痛著,倘若事實如此?,那?麼皇宮中壓根就沒有殘餘的蝕心草了,解藥也就無?處可尋。
即便派人去尋找,到達南疆也本是九死一生,更遑論尋找草藥呢?
岑慕寧不死心地?問:「他還有多少時間?」
無?念掐著手指粗略一算,神色黯淡地?嘆口氣,說:「好生養著,興許能看到明年的雪。」
冷風拂過,浸入髮膚,岑慕寧下意識心頭一顫,許久,才僵硬地?點點頭。
她喃喃道:「如果?本宮能找到這蝕心草,你需要多久時間研製解藥。」
「研製,試驗再加觀察……」無?念掐指道,「七日。」
「好。」
望著岑慕寧六神無?主的模樣,無?念嘆口氣,勸道:「蝕心草的寶貴你們皇室最清楚,你父皇,朝臣大臣,人人都想?他死,那?傢伙也沒想?過活下來,你又何必勉強呢?」
「人人想?讓他死,本宮偏要讓他活!他們想?掩蓋的真相,終究會展露於世?人眼前。」
無?念不禁愣了愣,眼前的岑慕寧,眸中儘是掩蓋不住的狠戾,像極了當年他初見謝京昭時,那?傢伙眼裡?的倔強神情,不死不休的堅定?。
半晌,兩人都沒有說話,耳畔只有淡淡的風聲。
無?念又換了個?話題,說:「準備什?麼時候把真相公之於眾?」
「隨時。」岑慕寧喃喃道,「但是,真相公之於眾了,他活下去的動力該是什?麼?」
謝氏謀反罪名摘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