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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上天眷顧,公主沒有事?。」
白芷感慨:「可是自那個時候開始,公主就很少笑了。」
岑溪微微捏緊拳頭,道:「這些事?她?都沒有和我提過。」
紫蘇說:「公主漸漸學會了有什麼事?情藏在心裡,以前的公主無憂無慮,她?可是臨月最尊貴的嫡公主啊,卻依舊滿腹心事?。」
招娣眼角泛紅,鼓著?勇氣問江無妄道:「大人,找到公主了嗎?」
江無妄握著?暖爐的手漸漸縮緊,眸子越發深沉,末了才道:「還沒有。」
岑溪見小姑娘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他?忙道:「但是你放心,你們公主絕對不會有事?的,我可以向你保證。」
招娣吸了吸鼻子,用?力?點點頭。
江無妄對白芷紫蘇道:「今夜岑小侯爺會在公主府用?膳,你們先去準備吧。」
「是。」
堂屋點上了燭火,屋內的暖爐也燃燒著?,帶來絲絲暖意,關上屋門,彷彿把屋外的寒意全都驅逐出去,幾縷香菸燃著?,檀香味兒撲鼻而入,已?經聽不到落葉的聲?音了,因為滿京城已?經遍佈是光禿禿的樹了。
岑溪道:「慕寧離開的時候,外面的葉子還沒有落完。」
「是啊。」江無妄斟了一杯清茶,遞給岑溪,說,「她?既然想出去看看,那便去走走吧,我們攔不住她?。」
岑溪抿口茶道:「你算漏了,陛下也算漏了。」
江無妄鮮少地?露出來笑容,道:「那時我們決定引蛇出洞,讓陛下也參與其中,想必陛下每日在養心殿摔東西、大發雷霆,也很不容易吧。」
此刻養心殿的景德帝剛放下手頭的公務,小口喝著?李德貴遞過來的銀耳雪梨羹,撥出一口熱氣。
李德貴擔憂道:「陛下,您當時也太不仔細您的嗓子了,這若是火氣太大,傷了龍體,該如何是好啊。」
岑寂擺擺手,放下湯匙,粗著?嗓子道:「陪孩子偶爾鬧一鬧,也不錯嘛。他?們還年輕吶。」
「公主殿下總該體諒一下您的。」
他?的目光透過斜開著?一道縫隙的窗子,看向遠方,天寒地?凍,彷彿就在眼前的景中,感慨道:「孩子大了,就想出去走走,就讓她?去吧,我這個父親不合格。」
李德貴惶恐道:「陛下是個好君王。」
「終歸不是個好父親。」說到此,岑寂垂下眼眸,多了幾分落寞。
一股冷風透過窗子,吹動?了案桌上的黃紙公文?,李德貴上前把窗子闔上,暖氣不過片刻便又?盈滿整個屋子。
岑溪談起了正事?,他?沉聲?道:「送白狄姮昊兄妹回北境不是一個容易的事?,反對兩國議和者會不惜一切代價挑起戰爭。」
江無妄悠悠道:「只要不死在臨月,其他?的所有不歸我們管。」
只要提及與他?不相關的人,江無妄的語氣便帶著?幾分疏遠和淡漠,彷彿那些人對他?來說只是一個沒有生命的物?件,尤其在他?審訊時,更是尤為明顯。
岑溪在這兩個月中早已?經習慣,他?道:「白狄有資格的繼承人只有她?們兩個,他?們不會讓白狄姮昊兄妹出事?的。」
「可北狄不只有白狄一族。」江無妄含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在這燭光下宛如嗜血的鬼魅,語露殘忍。
岑溪問:「你想對他?們動?手?白狄不會善罷甘休。」
江無妄放下手中的茶盞,意味深長?道:「侯爺,我說了,想殺他?們的不是我們。他?們也絕不會死在臨月。」
岑溪看向勾著?一抹笑容的江無妄,只覺一股冷意順著?脊背爬上,一個窮弱書?生而已?,怎會平白生出血腥和壓迫?他?言語中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