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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留眉頭突然一皺,他很想解釋一下為什麼方才不出手救衛辰,主要是覺得衛辰太過狡猾了,肯定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長留的嗅覺驚人,他此前明明察覺到宋家長女與衛辰身上的味道很像。
保不成宋家長女才是衛辰的老相好!
長留常年跟在蕭靖身邊,對衛辰這號人物也是頗為瞭解,自是也聽說過衛辰與趙逸之間的那些荒唐事。
這個衛辰年紀不大,倒是個風流的,自家王爺最是厭倦女子,對衛辰卻是有些不一樣,萬一王爺也被衛辰給蠱惑了,那可如何是好?
長留不識字,也是個啞巴,可他務必得護著自家主子的清譽,長留從懷裡掏了一條面巾出來,這上面殘存的氣息與宋家長女身上的一模一樣。
蕭靖的眉心愈發緊蹙了起來,幾乎是突然之間奪了面巾,&ldo;長留,你放肆!誰讓你進我的屋子,還拿了這東西?&rdo;
這條面巾是淡淡的桃粉色,兩年前的那個晚上,那女子除卻對他說了一堆孟浪話之外,只留給了他這點線索。
蕭靖雖是常年不在洛陽,而且除卻打戰之外,為人十低調,從不與朝中大臣聯絡。
不過,蕭靖暗中的人脈卻是遍佈黑白兩道。
這兩年,蕭靖已經暗中命人找過那個女子,甚至於還抓住了一個女採花賊,然而確認過之後,那日出沒客棧的並非此人。
蕭靖那日不得動彈,五覺卻是放大了數倍,所有的一切記得一清二楚。
他與那女子都是初次,那些細節直至如今還時常出現在他的夢裡,讓他好不煎熬。
這廂,長留更委屈了,他指了指蕭靖手中的面巾,又指了指不遠處的開元湖。
蕭靖一慣對長留很是容忍,今日卻沒甚耐心,&ldo;錯則當罰,下回還見死不救麼?我蕭靖的人,就算是死,也只能是我來動手!&rdo;
長留垂下腦袋,眼看著就要哭了,蕭靖倒也不是真的想懲戒他,長留在他眼中無非只是一個孩子,&ldo;拿去。&rdo;
蕭靖破例又給了長留一碟子桂花糕。
若非因為他,長留父兄也不會遭受橫禍。
這下,長留才抱著整碟子的桂花糕,委屈巴巴的退到了一側。
蕭靖的手摩挲著紗巾,將它放入了袖中,幽眸再一次望向了夜裡朦朧處。
長留不會無緣無故的搗亂,蕭靖突然眸色一滯,似乎想到了什麼。
可那日在青碧山上,他是親手摸過她的,是個男子無意。
肯定不是衛辰。
難道是與衛辰有關的人?
那女子說日後會來尋他,她究竟是何方高人?竟然了無音訊,饒是他也找不到她。
酒饋繼續進行,蕭靖入席時,辰王等人正談笑風生。
這時,一男子上前稟報了一聲,&ldo;王爺,逸公子過來了。&rdo;
趙逸的到來,無疑讓在座的天潢貴胄有所警惕。
坊間傳言,得冀州者得天下。
如今太子之位懸而未決,屆時萬一承德帝撒手西去,誰若是與冀州結盟了,誰就等於坐擁了半壁江山。
&ldo;好,本王知道了,速準備下去,讓媚娘過來助興。&rdo;辰王所說的媚娘,便是洛陽三美之一的妙人兒。
提及媚娘,不少貴公子都是頗為惋惜,數年前,媚娘也曾是大家閨秀,但其祖父犯事,才致闔族被牽連,她雖是一個清倌,賣藝不賣身,但這輩子終歸是毀了。
趙逸與宋悠先後踏入了酒樓。
眼下全洛陽皆知,衛辰是蕭靖的人,她也很自覺的走到了蕭靖身後站著,對在開元湖發生的事情隻字未提。
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