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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盈開啟看了一眼,就明白了這究竟是誰放的。
是一隻瑪瑙鐲子。
定是是沈寒霽送的。他前兩日拒了三娘送的鐲子時,便說過他會送。
今日在茶館,他外出,原來是為了買這鐲子。
可溫盈並未見物心喜,反而緊蹙顰眉皺了起來。
沈寒霽怎與夢裡邊的那個「他」不一樣了,更與過去的兩年不一樣了?
先是解釋,二是這鐲子。
他倒是送過她禮物,但都是在她生辰的時候,他可未曾在生辰外的日子送過禮物給她。
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中邪了?
還是終於知他這兩年來冷落她,冷落得過分了,有所愧疚?
再欲深想,但頭卻昏沉眩暈得厲害,實在是理不清,索性也不理了。低眸看了眼鐲子,闔上了錦盒,拉開抽屜放了進去。
還是放著吧,等那日急著用銀子了,就換成銀子。
溫盈上了榻,沈寒霽也推門進來了。
待他闔上門扉走進裡間時,蓋著初春被子的溫盈自覺的貼著牆,留了一塊極大的地方給他。
沈寒霽徐緩地把外袍脫下,掛在床頭邊上的衣架上。
溫盈輕聲道:「我有些冷,便蓋厚些的被子,薄被是給夫君準備的。」
沈寒霽看了一眼,在床頭還有疊的整齊的薄被。
目光繼而柔和的看向她,溫聲道:「你今日不舒服,便早些休息吧。」
說著話,便轉身走到燭臺前,拿起燈罩吹熄了燭火。
一時間,屋內昏暗了下來。
溫盈看不清他,倒也自在了許多。
屋內雖然昏暗,倒也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憑著屋外簷下燈籠的微弱光亮走到了床邊,脫鞋上了榻。
二人除了同房,卻極少同床共枕。如今什麼都不做,倒是有些不知如何相處。
半晌無話。
一會後,身旁的人從被子中伸出了手,沈寒霽感覺到了她的手在摸索,不一會摸到了他的手掌。
滑膩柔嫩的手握住了那因長年握筆而有些薄繭的手掌,他長眉略微一挑,並未推開。
「夫君。」溫盈柔柔地喚了一聲。
「嗯?」
「夫君能答應我,在房中過夜,我很開心。」
黑暗中,溫盈面上冷淡,但卻是用著最溫柔歡悅的聲音說著這蜜語。
沈寒霽笑了笑,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聲音低沉溫和:「若你開心,那等科考後,我便多回來。」
溫盈並未把他的話當真,但依舊應著:「若夫君不回來,我便去尋夫君,夫君可不能惱我。」
「也可。」沈寒霽應了她後,思索了一晌,與她道:「若你在意我一個月只回兩次主屋,等到下個月,我便一個月回四次。」
溫盈這時卻是很是體貼道:「夫君難眠症治不好,也不用太過勉強的,平日夫君與我……之後,便可回屋的。」
「什麼之後?嗯?」沈寒霽今晚的心情似乎有些好,甚至還有心情打趣她。
溫盈思索了一下,不想錯過他在屋中的這個機會,從厚被中鑽了出來,抱住了沈寒霽那看似瘦卻結實精壯的腰。
「夫君,阿盈嫁給你已有兩年了,若三年無所出,定會被人詬病的。」
被子底下,溫盈穿得少,貼上來的時候,沈寒霽便感覺到了。
「夫君,給阿盈一個孩子,好不好?」尾音軟軟的,讓人尾骨酥麻。
溫盈似乎真的有些不一樣了。
沈寒霽平日是君子不錯,但在這張榻上卻極少有君子的時候。
軟香溫玉貼在身上,孰能是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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