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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佳餚美酒已經上齊,卻是無人敢動筷。
辰王身著一件菊紋淺金色掐絲外袍,白玉冠束髮,力挺的五官秀麗矜貴,此時此刻心情欠佳,眉心蹙成了一個&ldo;川&rdo;字。
他身側坐著一個十來歲的白玉少年,這少年尚未束髮,只是用了玉扣固定住了墨發,他探頭往對方的嶽陽樓望了一眼,尷尬的清了清嗓子,安慰道:&ldo;二皇兄,那位宋家大小姐想必也是傷心過頭了,才至做出如此行徑,今日是二皇兄你的生辰,可莫往心裡去。&rdo;
辰王是一個形不露於色之人,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情緒,他只是沒有料到一貫沒有存在感的宋悠,竟然會做主這種事來。
&ldo;九弟,你多慮了,我自是不當回事。&rdo;辰王淡淡道,視線移到數丈之遠的二樓雅間內,他可以清晰的看見一戴著面紗的女子,那女子即便只是穿著一身素紗白衣,也可見玲瓏曼妙的身段,髮髻上只插了一根簡單的碧玉簪子,竟有那麼一抹遺世而獨立之感。
她正在茜窗邊,饒是隔著數十丈之遠,辰王也能感覺到那清冷的眼神之中透著一股子倔強。
她就是宋悠?
當真是傳言中那個醜女?
不過,辰王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一個醜女罷了,身段氣度再好,也依舊是個上不了檯面的,他堂堂辰王,如何能娶那樣一個女子!
就在這時,嶽陽樓二層小閣上的女子又往前茜窗走進了一步,她正站在那裡,輕紗蒙面,讓人看不見真容,眼眸之中好像帶著一抹挑釁的笑意。
&ldo;今日小女子在此設宴,一來是為了慶賀與辰王徹底解婚約,二來也是要告之所有人,從今往後,我宋悠與辰王各自嫁娶,再無幹係。&rdo;
女子的嗓音清越,不帶有任何的雜質,好像是深山幽泉流出的溪水,清澈甘甜,讓人耳目一清。
宋大小姐是來慶賀退婚一事的?
在眾看客瞠目結舌之時,輕紗蒙面的女子又道:&ldo;從今日起的三天之內,嶽陽樓酒席所有帳目花銷皆由辰王殿下一人承擔。小女子自知相貌醜陋配不上辰王,今日算是辰王的大喜,大家吃好喝好不必客氣。&rdo;
來蹭食的看客們一陣喧譁。
所以宋大小姐說來說去,是替辰王擺了酒席?
嶽陽樓一陣喧譁的同時,摘月樓這邊鴉雀無聲,眾貴公子們憋的太狠,臉上的表情已經開始抽搐。
今日之事,可謂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真的好想狂放的大笑出聲。
這天底下哪有人被退婚之後,還主動的替前未婚夫大擺筵席?
辰王今日是要破財了呀!
九皇子是個藏不住心事的人,為人活潑天真,見此狀,口無遮攔道:&ldo;二皇兄,你這次虧大了,雖說你不用再娶那醜女,可今日過後,怕是天下所有人都會記住這樁事的。&rdo;
辰王依舊坐如松,但清俊的臉上此時卻是煞氣駭人。臉上一陣隱約的火辣,彷彿被人狠狠扇了臉。
他與宋悠的婚事只是當初皇太后與宋家老太爺口頭之言,並無婚書作證。
辰王既然主動提出解除婚約,那麼承擔所謂的退婚宴的花銷,也是在所難免。
然辰王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宋悠從嶽陽樓出來時已經換了一身裝扮。
兩年前,宋悠步上了穿越前輩的後塵,很不幸的穿成了書中的炮灰女配,為了扭轉命運,她用了一年時間生下了錦鯉兒子。
至於兒子的事,此處乃後話。
宋悠擅長易容術,這兩年在冀州,宋悠讓自己的另一個身份以最快的速度揚名-謀士衛辰。
她等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