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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這京城中有二人的名字流傳了下來。
池燕飛:無視倫理綱常的孝女,求生母休父,欲達成生父生前願想!
梅望晴:安平世女,有人嘲笑她的任性,有人佩服她的敢想敢為!
丞相府。
梅望晴坐著馬車帶著三十位甲兵,進了丞相府的後院,相府門衛不敢攔,直接放行了。
丞相雖沒發話,可這位世女可是求得聖令讓丞相休夫的人,再說了,那些個高大魁梧的甲兵,眼睛一瞪彷彿銅鈴,看著真是滲人!門衛摸摸鼻子,心道,同樣是甲兵,這丞相府裡的可就溫和多了,這安平王府裡甲兵就是與眾不同。
梅望晴帶著眾人進了榮清閣的院子裡,頓時,滿院竟也塞不下了,這番動靜引出了閣內幾人,蘇靈雨、崔文茵、池嘉言、池燕飛,幾人以新奇、欽佩、溫和、幽沉的目光直直看她。
梅望晴頓時有些不自在,她步上前一步:
「燕飛,這些甲兵皆是大力操練,個個可抵尋常數個甲兵,一半留下防止滋擾,一半給你打下手……隨你安排!」她輕輕招手,身旁的九芳步上前來,雙手遞上一疊銀票:「池小姐,你現下,急需用銀!」
池嘉言眸光微斂,二姐其實有錢,很有錢!不過斷袖世女好像以為她很窮、很悽慘!這個誤會他還是不要解釋的好,二姐這樣被她養著,似乎很不錯!
池燕飛面無表情的接過九芳手裡的銀票,往袖袋裡一塞。
梅望晴猜不出她想法,又補了句:「夠不夠?不夠再派九芳回府支銀子!」
池燕飛看她一眼,唇角微僵:「夠了!」
幾人步入榮清閣內正廳,頓時一陣冰爽,原來,正君已被池家休離,池燕飛將榮清閣定為殯所,因時侯已夏,她派人去冰館購了大量的冰,來保護正君的屍身不會腐壞。
梅望晴開口問詢:「諸事安排得如何?」
池嘉言看了眼池燕飛,道:「父親咽氣後,姐姐早派人去往叔伯親友各府報喪,又請人卜日、占卦,七日後定為發引之日。」
崔文茵尋思道:「死後同眠,世所少見,燕飛,現下是在阿榮墳旁置新墳與之並肩?還是將阿榮舊墳裡的棺木挑出來,再派人將墳地拓寬,放下新棺,這新棺得是特製的,可容下兩具屍身。」
池燕飛眸光微凝:「死後同穴,自然是同棺同墓!我已派人去定製新棺新碑了!」
……
梅望晴步入隔間,這裡是正君的停殯房,空空蕩蕩的,只有那冷氣四溢的冰塊圍牆,因為棺木未成,正君還未入殮,只見他著一身蠶白壽衣,雙眸緊閉,面色安祥,兩手交疊胸腹之上,躺在一張雕花小榻上。梅望晴看了會兒故去長輩,恭敬的拜了禮,她安靜的退出了隔間。
剩下的日子,池燕飛、池嘉言姐弟很忙,梅望晴每日會抽出半日來到丞相府,有時是上午,有時是下午,有時踏著夜色而來,子時才歸府,這些時日裡,她見正君的喪禮經過了小殮、大殮、池燕飛姐弟哭奠、答拜、迎送賓客……而那池貞,梅望晴一直沒有見到她露臉,倒是她那幾個侍夫侍人們、庶子庶女披麻戴孝,來殯所哭奠。
雖說正君與池相脫離關係,但正君也與她們相識多年,交情雖淡卻沒斷。京中各府親友紛紛來榮清閣弔唁致奠,各府祭禮擺在靈前,
梅望晴見前來弔唁的賓客,神色複雜有之,口出感慨有之,她也能理解,只因那靈牌上疏寫「慈父周清之靈位」,池貞貴為丞相,早就賺得誥命賜封,如今正君與她脫離關係,那池門、誥命、自得削去,多少良家貴夫以誥命為榮,而這丞相前夫,卻不屑一顧!
梅望晴正坐著喝茶,卻見那宋珂、王薈二人相伴而來。
王薈近前長輯一禮,誠懇道:「世女,以前若有得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