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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望晴聽到有聲音傳來,她抬頭,女皇又重複一遍:「安平世女。」
梅望晴一個激靈,站直身來:「皇上。」
女皇細細打量她,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這歌詞,曲子,還有這歌劇形式出自你手?」
梅望晴開口回道:「這全是安歌的功勞,我只隨口一說,是他費盡心思才呈現出了此種劇目表演!」
女皇眸色幽深,聲音沉冷:「嫿兒道,你的桃花詩在桃花宴上摘得頭魁,是頂頂的才女!」
梅望晴垂眸:「望晴慚愧,不敢當!」
女皇挑眉:「世女擅詞曲,又有詩才,不如在此隨興一二,讓朕開開眼!」
這語氣看似商量,實則命令。
梅望晴冷著臉,本姑娘是看心情才偶爾高歌,聽聽你這命令的口氣,憑什麼?皇帝了不起?給你們表演?
梅望晴沒有說話。
氣氛一時僵硬、沉悶。
女皇臉色陰沉:「世女似乎不願意」
姬嬛急忙開口:「望晴她……」
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插入:「皇上,一人表演未免單調,燕飛願助世女一臂之力!」
女皇臉色稍緩:「也好!」
池燕飛起身來到殿內一角的樂師之處,從架上取了一支竹笛,她眉毛微皺,掏出手帕仔細擦拭一二,然後緩緩來到梅望晴的席位,站在一旁看著她:「望晴,我們合奏一曲。」
梅望晴見這雙眼幽幽如水,有著深深的理解,還有懇求……她懂她,她讓她忍!梅望晴輕輕點頭,卻見池燕飛,橫笛唇邊,指尖輕點,一股清亮舒緩、如風鳴、如薄霧、清和動心的笛聲響起。
梅望晴緩緩開口,歌聲伴著笛聲,響徹在大殿之上。
「遙遠的夜空有一個彎彎的月亮
彎彎的月亮下面是那彎彎的小橋
小橋的旁邊有一條彎彎的小船
彎彎的小船悠悠是那童年的阿嬌
嗚嗚嗚嗚
阿嬌搖著船
唱著那古老的歌謠
歌聲隨風飄啊
飄到我的臉上
臉上淌著淚
象那條彎彎的河水
彎彎的河水流啊
流進我的心上
嗚嗚嗚嗚
我的心充滿惆悵
不為那彎彎的月亮
只為那今天的村莊
還唱著過去的歌謠
啊故鄉的月亮
你那彎彎的憂傷穿透了我的胸膛
遙遠的夜空有一個彎彎的月亮
彎彎的月亮下面是那彎彎的小橋
小橋的旁邊有一條彎彎的小船
彎彎的小船悠悠是那童年的阿嬌
嗚嗚嗚嗚」
一曲畢,歌聲了,眾人呆然,那清澈的歌聲好似還在耳邊繚繞。
池燕飛靜靜看著梅望晴,眼裡欲語還休,梅望晴迎上她的眸光,心下微微動容,這個女人總是替她解圍!這首歌她只聽她唱一遍,竟能將曲子完整的吹奏出來,還一點沒錯,這笛子吹得更是好。
好歌好曲,總能讓人暫時的忘掉世間惆悵,女皇眉目舒展,口中道:「果真是仙樂!」
姬嬛笑道:「望晴性子天真,又開智不久,不擅與人打交道。」
皇后嘆道:「到底是安平王的血脈,這天資總是異於常人……」
女皇點點頭。
這事,算是揭過去了。
高座之上的蘇侍卿嬌聲一笑:「安平世女是才女,池小姐也是才女,還是京中四美!話說,這公子之中亦有四傑!」
女皇哦了聲,笑問:「哪四傑?」
蘇侍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