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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低頭俯視著她,眯起一隻眼睛,輕聲道:“貝愛,不回答我也可以,我來只是要告訴你……蘇好若是醒不過來,你就等著我把你扔進非洲熱帶叢林吧。”說完便轉身走出房間,臨關門時,餘牧握著門把說,“孩子掉了,你休息吧。”
這是陌生的餘牧,她不認識的餘牧,這個餘牧咄咄逼人,而她的那個餘牧溫柔繾綣。這到底是為什麼,蘇好睜著空洞的眼睛看著蒼白的天花板,眼淚如血水般蔓延了整個棉枕。
病房裡滿是刺眼的白,除此之外是輸液管中液體滴答的聲音,無論是眼裡看到的,或是耳裡聽到的,都令蘇好陡然不安起來。哆嗦的抬起手胡亂地推著床頭櫃上的東西,清脆地碎裂聲後,蘇好撿起碎片,終是看到碎片上反射的自己的臉是——陌生的。
毫無血色的臉上,每一個器官都是陌生的。沒自己漂亮,卻比自己年輕,比自己清純,更比自己讓人憐惜。是不雅影片上的那張蠱惑人心的臉,此時削瘦的臉上一雙驚恐的眼睛凸顯,不可置信地死死盯著反光碎片上自己的臉。
她變成了她老公的小三!
再度掀起充斥著消毒水的被褥,看著陌生的肢體,不是自己的,沒有一處是本屬於自己的!從恐懼到平靜,整整用了一小時時間。蘇好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沒人和自己玩變臉整容地把戲,她被老天反科學的玩了一把靈魂轉換,靈魂跑到了她應該最恨的女人身上。右手狠狠砸了下床,蘇好頭一次用髒話罵了聖人:“去你媽的子不語怪力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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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八點,高護病房外,靜得令人心底發慌,像是稍微發出星兒點聲音都會招惹來死神一般。高玄和餘牧分別坐在長廊兩側的座椅上。偶爾有護士經過,也目不斜視,邁著大步靜悄悄地快速離去。
餘牧沉靜地靠著椅背,依舊不失態,只是低頭看著地面一言不發。
高玄電話聲響,接起後聽了一會兒,再結束通話電話後,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他死盯著餘牧,終於厲聲道:“餘牧,事情不過發生十五個小時而已,你的負面新聞就已經傳到中央了!”
餘牧緩緩抬起頭,雙目泛紅,輕聲道:“爸,中央派人下來調查時再說吧,我現在只想等著蘇好醒來。”
“呵,你現在表現得情深意切了,你這是做完嫖客再立牌坊嗎?沒用!你當蘇好醒了還能原諒你?餘牧,你上任的時候我就提醒過你,一個政府官員,最需要遠離的有二,一是錢,二是女人。腐敗與□是官途的最大忌諱,婚姻的最大利器。別忘了因為你的情人,我已經保了你三次了,不然亦銘書記早……”
從醫院走廊一側走過來的貝亦銘,恭敬地對高玄道:“高先生,打擾一下,我有話要對餘副書記說。”
貝亦銘這樣恭敬的原因,是因為高玄曾是前省委書記。高玄曾在連任省委書記兩屆後,去了政協。高玄雖然在兩年前已經卸任一切職務,但每個人都知道,沒有人是可以真正離開政治的,高玄的權力與人脈,仍然不可小覷。
貝亦銘的能力,江蕪省的人民有目共睹,高玄自然也對他很賞識,見貝亦銘來了,情緒稍稍緩和了一些。
高玄對貝亦銘點頭後,貝亦銘轉頭問餘牧:“貝愛醒了?”
餘牧臉色一沉,礙於老丈人高玄在旁邊,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接著貝亦銘轉身對高玄彎腰行了個大禮,停頓五秒鐘後,抬起頭帶著歉意說:“高先生,家妹貝愛開車撞蘇秘書的事情,我先替她向您道歉。只要蘇秘書能醒過來,我願意承擔所有責任。”
高玄和餘牧同時訝然:“貝愛是你妹?”
貝亦銘點頭:“她是我父親的私生女,外人並不知曉。高先生,我先去看看貝愛。”說罷,對身後的秘書長鳳凰島吩咐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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