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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瓷昨晚本就沒睡好,今夜更是犯困,裹緊被子合上眸很快就因為疲倦而迷迷瞪瞪。
可陸無憂因為下午補眠,導致他現在根本半點不困,而身旁少女正呼吸輕軟——她居然不緊張了!
也對,看小冊子是他,又不是她,她可能壓根都沒開啟過。
陸無憂睜著眼睛躺了一會,坐起身,賀蘭瓷見狀,迷迷糊糊地轉過頭,道:「……你不會又要去下面睡吧?」她還很好心地說,「剛才褥單我就放在那邊的椅子上。」
……她昨天不是還難以置信地勸說他嗎,怎麼今天就一副很能接受的樣子?
陸無憂在寂靜又漆黑的夜裡,感受到一股微妙的不爽。
「……賀蘭小姐,你昨天說我能親你,今天還能親嗎?」
賀蘭瓷因為睏倦其實已經不太能反應過來陸無憂在說什麼,只隱約覺得沒什麼不可以的,便點頭道:「你親快點,我要睡覺。」
話音未落,陸無憂已經整個人覆了過來。
最終,他成功的讓賀蘭瓷,也沒能睡好覺。
第二天早上醒來,賀蘭瓷只記得自己被陸無憂按在榻上,親得渾身酥軟,寢衣都散開了,唇齒間全是斷斷續續又無力的嗚咽聲。
她有些著惱地在淨室裡漱口淨牙。
陸無憂淨牙的時間比她還長。
賀蘭瓷不由轉頭看他,陸無憂道:「糖吃多了,多注意點。」
賀蘭瓷:「……」行吧。
吃過早飯,陸無憂道:「翰林院臨時來人告知,我要是身體康健了,過幾日可能就要回去了。今日無事,你要不要出門踏青?」
賀蘭瓷一愣:「怎麼踏青?」
她家是沒有這個規矩的。
陸無憂道:「就到城外隨便看看風景,上次郊祀見你兩眼放光……」
被他形容得如此離譜,賀蘭瓷連忙道:「我沒有!」
陸無憂笑道:「不過遇上曹世子那個事,估計你也沒有心思逛。我已經叫人備了車,你要是想去,換個衣裳收拾一下,我們便出門。」
他還特地強調換個衣裳。
賀蘭瓷確實很想出門,她換了昨天那件湖藍的衫裙,又翻出帷帽,正要戴上,聽見陸無憂道:「你要是不想戴,就不戴了。」
「可……」她的臉真的很容易惹事。
陸無憂道:「你都已經嫁人了。」
嫁人之後,不許妻子拋頭露面的更是比比皆是。
賀蘭瓷還是緩緩放下了帷帽。
——如果可以她其實自己也不想戴。
陸無憂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看著她道:「你戴著這玩意,到時候怎麼看風景?」
這會白天,天氣已漸漸有些熱,車軲轆咯噔咯噔便出了城,賀蘭瓷小心掀著簾子看,道:「我們去哪?」
陸無憂道:「先前從翰林院同僚那聽說的,城外有一處荷花潭,這時節正『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運氣好還能有蓮子吃。不過蓮子性寒,你別多吃。」
馬車停下時,已經能看到高照的日頭下,遊人往來如織。
青葉體貼地遞了把紙傘過來。
陸無憂直接塞給了賀蘭瓷。
她撐著傘,發覺罩不到陸無憂,於是努力舉高了手。
陸無憂:「……?」
賀蘭瓷道:「你別看我了,我胳膊就這麼長。」
這次換陸無憂無語道:「你就不能只打你自己?」他補充道,「我又曬不黑。」
賀蘭瓷道:「……其實我也曬不黑。」
「算了。」陸無憂抓過傘,撐在兩人腦袋上,「別磨蹭了。」
旁人聽不見他們令人無語凝噎的對話,只看見月白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