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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問題是,現在闔府上下,除了他倆,壓根就沒有其他陸無憂的親戚。
賀蘭瓷四顧心茫然,吃完才試探著道:「陸大人,我們要不要去拜見一下,你的堂舅和堂舅母,還有外伯祖父?」她有很努力記住這些稱謂。
陸無憂拭乾淨嘴道:「我也有這個打算,我們一會便去。」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與陸府平和的氣氛相反,禁宮中顯得十足冷森。
宮人來來往往,俱都不敢低頭看,因為最受聖上寵愛的二皇子現在正跪在階下。
誰也不知道他犯了什麼錯,只知道昨夜聖上震怒,讓他罰跪在外頭好好反省,連韶安公主也下令禁足了,不准她稍離開公主府半步。
大清早的,麗貴妃聞訊趕來,嬌艷的面容憔悴,頗有幾分花容失色。
「聖上……」她眼眸含淚,「這到底是怎麼了?洵兒他做錯了什麼?」
順帝仍怒氣未消,但看見他心愛的寵妃,還是不自覺軟了一點口氣:「你不如自己去問問那個畜生,大晚上都幹了什麼?險些釀成大禍。」
麗貴妃吸了吸鼻子,眼淚啪嗒落了下來,她連忙用手帕去擦:「都怪臣妾,是臣妾在清泉寺沒有教好他,才讓他又闖了禍……」她眼上的妝都有點花了,「聖上彆氣了,您想怎麼罰都行,都是臣妾的錯。」
順帝見她哭得傷心,到底沒法開口,說他昨晚闖進人家新房裡,想非禮新娘子,卻不小心,差點非禮了自己親妹妹。
這事要是一旦傳出去,他顏面何存,皇家顏面何存。
他才剛剛敲打過他,這事本來就夠荒唐的了,竟還能出這種烏龍。
蕭南洵跪了一宿,身形搖搖欲墜,面色越發難看。
倒是大皇子蕭南泊聞訊趕來,見狀,進殿道:「父皇,我剛才瞧見二弟的模樣實在有些不妙,若不是大錯,便先讓他起來吧。」
順帝見了這個大兒子,神色有些淡淡:「你就別操心他了,他要是跪不住了,自有宮人扶他起來。」
蕭南泊似乎這才鬆了口氣:「那兒臣就放心了。」
話雖如此,過了午後,順帝還是繞出去看了一眼。
蕭南洵口唇蒼白乾涸,面色實在難看得緊,他雖長在清泉寺,但回來之後多年養尊處優,其實並不怎麼受得了罰。
「你可知錯了?」
「兒臣知錯了,兒臣一時糊塗。」他說話聲淡,氣若遊絲。
「朕明明剛敲打過你。」
蕭南洵身子搖晃,頭上的金冠都快掉下來了,順帝這才道:「朕會給那賀蘭小姐加封個從六品的誥命,當是感懷於她與陸編撰在青州的多年情誼以及賀蘭御史的辛勤為國,但你知道是什麼意思。」
蕭南洵長揖至地。
「行了,回去吧,別讓你母妃擔心。」
蕭南洵稍稍起身道:「父皇不是說,要找人給兒臣講經。」
「怎麼?你想聽了?」
蕭南洵道:「昨夜兒臣反省了一夜,確實深為慚愧,父皇既要找人講經,不如讓那位陸狀元來替兒臣講,他連中六元,自是學富五車。兒臣今日洗心革面,也想痛改前非。」
順帝低頭看著自己兒子臉上似乎真有幾分沉痛的表情,視線在他的面容上掃了又掃,終究道:「也行,你若真這麼想就好了。」
吃過早膳,又休息了一會,賀蘭瓷和陸無憂兩人便坐了馬車去往周府,也就是陸無憂的外伯祖父周固文的府上,這位大人任工部郎中,官職不大不小,最出名的可能就是府上出了個陸無憂。
賀蘭瓷很緊張,問他:「有沒有什麼要注意的……」
陸無憂撐著腦袋道:「沒有……哦,那邊女眷可能有點多。」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