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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為尤世功倒了一杯,然後孫承宗語氣低沉的道:“老夫剛剛來到遼東,照理說不應該這麼冒險的。可是老夫還是冒了!尤將軍,你知道為什麼嗎?”
將酒杯端了起來,尤世功輕聲的笑了笑,然後搖著頭道:“照理說,大人官居極品,深的皇帝的信任。不要說冒險了,就是遼東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您都不應該來!可是您來了,您也冒了這個險。卑職那是粗人,不會說話,可是卑職看到了大人的忠心,對大明的忠心,對百姓的忠心!這杯酒,卑職代賀將軍,代遼東的將士,敬您!”
將酒喝下去,孫承宗苦笑著道:“老夫卻有報國之心,也希望能夠平定遼東,可是老夫卻不是這麼想的。穩定遼東的局勢,編練新軍,選拔將領,一件件的做。可是這次的事情卻讓老夫措手不及,如果這次的事情失敗了,老夫沒有臉回到京城去見皇上了。”
為孫承宗倒了一杯酒,又為自己倒了一杯,尤世功淡然的道:“卑職從小就勵志,希望能夠做一個縱橫疆場的將軍,所以卑職少年從軍。這麼多年了,卑職也漸漸的沒有了那樣的雄心,變得爭名奪利,變得自己都不認識了。可是這次看到大帥,卑職是從心裡感佩。如果事情成了,自然沒得說,可是一旦失敗了,那大帥可就是聲名狼藉了!身在大人的位置,本不必這樣做,自然能夠名垂青史!可是大人卻做了,卑職感佩莫名。這一輩子,能夠跟著大帥幹這一次,哪怕是死了,卑職也知足了!”將酒杯裡的酒,猛地喝掉,尤世功的眼圈有些發紅。
用力的拍了拍尤世功的肩膀,孫承宗大聲的道:“成敗在此一舉,男兒生於天地間,老夫發一次狂!”說著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瀋陽城內的酒似乎喝的很有味道,遼陽城內也不例外,賀世賢已經喝掉了一半的女兒紅,吃掉了兩隻雞。楊漣只能坐在一邊,一口一口的飲著,笑著看著一邊狼吞虎嚥的賀世賢!
“賀將軍,聽說你被孫大人打了四十軍棍?現在怎麼樣?”輕輕的將杯中的酒喝掉,楊漣笑著問道。
將口中的肉嚥下去,又喝了一口酒,賀世賢四下看了看,小心翼翼的道:“大人這裡不會隔牆有耳吧?”
笑著搖了搖頭,楊漣淡然道:“自然不會,沒想到賀將軍還很謹慎。”
“那是當然的了,事關機密嗎!其實卑職並沒有捱打,那不是孫大帥的計謀,只是卑職開始並不知情。卑職當時真的以為大帥要殺了卑職,差一點就對大帥動手了,現在想來,還真是慚愧啊!”苦笑著搖了搖頭,賀世賢有些尷尬的道。
“計策?苦肉計?那究竟是為了什麼呢?你們這兩千人出城,很難活著回去,孫大人為什麼讓你出城?本官還以為是你自己跑出來的,現在看來傳言也不是真的,那孫大人為什麼派你們出來?”一頭霧水的看著賀世賢,楊漣疑惑的問道。
搖著頭笑了笑,賀世賢淡然的道:“我們這兩千人,自然是出城送死,至於能不能逃到遼陽城,那就是要看老天爺了!不過閻王似乎對我不錯,沒有收了卑職的這條賤命!”
此時的楊漣更是愣住了,送死?這是什麼策略?不由的再次問道:“這究竟是什麼策略?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大明的將士怎麼可以白白犧牲?憑藉瀋陽城的堅城利炮,守住瀋陽城根本就不成什麼問題,為什麼要這樣做?”
看了一眼楊漣,賀世賢頗為意味深長的道:“如果僅僅是為了守住瀋陽城,何必如此大動干戈?大帥有著更加詳盡的計劃。此時的瀋陽城裡,熊經略被壓回了京城,楊淵被壓在家裡。這個時候朝廷派來的新督師,是一位不通軍事的文官,站前想要殺了瀋陽城的總兵,雖然沒有殺成,可是還是打了四十軍棍。就這樣,新來的督師和瀋陽城守將之間有了矛盾,而且在對待敵人的問題上,二人產生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