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案 英雄冢 第81章 土地廟(第2/3 頁)
是有點懷疑,現在……”雲起往屍體那邊抬了一下下巴,“八九不離十。”
陸安然因受風寒而有些遲鈍的腦袋轉了一圈,才理解了雲起的意思。
在對屍體進行查驗後,除了發現兇手用利器割腦袋的手法愈加熟練外,並不能得到更多的線索。
倒是現場佈置上,有些微不同。
“原來的旗幡都是粗麻布,這次卻換了細麻,上面的字也非墨汁,而是石筆。”陸安然環顧一圈,“碗中確為人血,但這個碗,似乎……”
雲起接著話頭道:“在土地廟中隨便撿的三個破碗。”從喉嚨中溢位一聲譏笑,“能買到這些的布坊、酒肆、墨齋都得了提刑司的令,他不敢去。”
陸安然視線在旗幡弧形邊角掃過,點頭道:“看樣子,是從孝服上裁剪而成。”
雲起叫人把屍體抬回去,用玉骨扇扇掉廟中味道,嘲諷道:“黔驢技窮了。”
陸安然側眸,“對於兇手,世子有眉目了?”
雲起:“……遲早能抓著。”
陸安然涼涼道:“那就是還沒有。”
抓不到兇手,沒立場嘲諷。
“嘶——”雲起突然有點牙疼。
—
兇手沒有抓到,不過雲起那位盯梢烏卡的手下帶回來一個人。
“放尊重點!我爹是明殊郡郡守,我夫子是稷下宮塢明居士,你一個小小提刑司……”
雲起踏入門檻,對著叫囂的少年挑了挑眉頭,勾起輕慢的笑容:“明殊郡白烈照,稷下宮禮樂宗弟子,哦,對了,你好像在前一次月考中墊底?也難怪了,師從無名嘛。”
白烈照放在嘴裡打算反駁的話,在墊底兩個字面前沒有了底氣。
“塢明居士通禮制大道,以禮運傳世,經解樂記、學記、雜記,本人詩書滿腹,集百家所長,有至道弗學。”反駁的人非白烈照,而是陸安然,神色間滿是認真,道:“不可妄議師長。”
雲起用舌尖抵了抵嘴角,眯了眯桃花眼,望著陸安然的眼睛,好似一攏秋月幽靜清冷,卻也少有的執著。
少頃,輕笑道:“好,聽你的。”
這種莫名寵溺的口吻……
帶白烈照前來那位手下的頭顱垂的更低。
雲起一撩長袍,悠哉落座,輕描淡寫道:“聽說你是陰昴至交?”
白烈照揉了揉臉,終於把‘墊底’兩個奇恥大辱的字從腦袋裡揮走,挺了挺胸膛道:“陰兄性格豁達,為人豪爽,與他相交為友很難嗎?”
雲起用食指颳了刮耳朵,和陸安然對視一眼——他耳背了?
陸安然略一思考,人性複雜,不同人見到的同一個人,表現出完全不一樣的面貌,也不是一件稀奇事。
“可惜了陰兄這樣的人,叫卑鄙小人烏卡害死了。”白烈照還在感慨。
雲起眼眸一轉:“你說烏卡殺了陰昴?可有證據?”
“不是他還能是誰,烏卡這人表面膽小怕事,實際心機深沉,否則烏拿那麼多兒子,怎麼偏偏選了他來稷下宮。”白烈照信誓旦旦道:“他慣於隱在背後出暗拳,喏,那個徐什麼開還是關的,就是被烏卡給矇蔽了,這下好了,當人替死鬼了吧,蠢死了。”
“你和烏卡不對付。”
“我是替陰兄不平!烏卡小人該死。”
“哦。”雲起點頭,話鋒一轉,“烏卡死了。”
“該死,他就是……”白烈照說到一半,張目結舌半晌,吶吶道:“你你你說什麼?”
雲起支著下巴看他,嘴角勾起沒什麼笑意的弧度,“他死了,你和他正好有嫌隙,喲,嫌疑人啊。”
“不是。”白烈照腦袋還有些糊塗,一時半刻轉不過彎來,“他怎麼,我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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