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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妹妹,你二伯母才四十出頭,眼就已經花了?”
宜悠一愣,而後嘴角抽搐。虎子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拐著彎的說程氏眼瞎。而且他那一臉無辜的模樣還有關切的語氣,實在讓人找不到苛責的藉口。
“二伯母身子骨一向硬朗,眼花的是我奶奶。”
“沒有?不可能,這麼明顯的事,她怎麼會看錯?”
實在忍不住了,宜悠蹲下捂住肚子:“哈哈,這……這我也不清楚。她眼睛沒問題,至於別的地方我也不太清楚。二伯母,時候不早,我得先回去餵牛。”
沒等虎子反應過來,她背上包袱往回走。撥弄下劉海,拈出一根草。剛才留著這頭草,是想讓村裡人都留下個摟草摔倒的印象,防著虎子被程氏說動,與其沆瀣一氣。
這事不用想,程氏肯定會在“偶然中”“不小心”說漏嘴,然後弄得人盡皆知。人都有自己的私慾,萬一虎子順水推舟,那她豈不是毫無防備之力。
可剛才虎子幾句話,掃除了她心中的那絲懷疑。雖然他先前為人霸道,但整個人並沒有什麼壞心思。周屠夫每天都要來送肉,萬一有什麼事,自己也能看出來。
如今她卻不再那麼想,程氏三番兩次想置她於死地。如果再龜縮防守,只會讓她更加無法無天,她得想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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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回沈家祖宅,程氏臉色都有些不好。
如宜悠所想,她的確在那死丫頭走後策反過虎子,可她說破了嘴皮子,那顆榆木腦袋,竟然搖頭晃腦著全是拒絕。
“沈家二伯母,根本沒有的事,我怎麼能撒謊。”
回來後她怎麼也不甘心,前日她送春生去縣裡官學,順帶著見過四丫。她被分到後廚,正跟著一個粗使婆子出來買菜。只是幾天功夫,原本珠圓玉潤的女兒小臉已經瘦了一圈,青蔥般的手指也磨成了樹皮。見到她,撲到她的懷裡嚎啕大哭。
這一切都是二丫的錯,如果不是她算計,四丫怎麼可能會去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吃頓飯精神都恍惚,今天你這是怎麼了?”
老太太擦擦衣袖上的菜湯,有些不善的問道。
“娘,我看到二丫她……”
程氏眼咕嚕嚕的轉:“雖然我麼太看清楚,可在那樹墩邊上,依著包袱,她就跟虎子上下躺在一起。”
老太太抿下發鬢:“當真如此,不是她摟草摔倒了?或是你心有不甘?”
老不死的怎麼如此精明,這都能猜到真相!程氏心裡一咯噔:“娘,千真萬確,媳婦什麼時候騙過你。”
“真是豈有此理,我早就看出那丫頭是個好逸惡勞的。可咱們沈家姑娘不少,總不能這樣。”
程氏給老太太添一碗湯:“娘,養不教父之過。四弟和四弟妹也太不會看孩子了,這樣的人在咱們雲林村,還真是墜咱們沈家的名聲。”
之所以敢這麼說,都是因為她早就摸清了老太太的心思。雖是親生,但她真對那個兒子沒一點骨肉親情。
“你什麼意思?”
“娘,您著陪嫁在縣裡開的糧油鋪子,採買的一半糧食可是來自程家。前日去送長生時,我哥說對門那家願意以高價收購糧食。”
老太太沉默了,程華他爹可是族長最寵的兒子。老四賣包子,傷到了程家買賣,他們立刻就在米上做文章。想到著她更是憤恨,多少年平平靜靜,全都被礙手礙腳的老四一家擅作主張打破。
“哦,程家這是要翻天?”
程氏並不驚慌,而是費心解釋著:“娘,我跟你一樣,姓程人是沈家媳婦。兩家互利互惠,全是被攪屎棍給弄壞了。”
一直沉默的沈福海也點頭:“娘,這事四弟的確做得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