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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還來不來得及改變這種變色龍一樣的偽裝性格呢?我不知道,某種程度上說變色龍是一種狡猾的動物,但是膽怯。
至於《紅潮》,是我印象很深的一部片子,Washington扮演的大副和艦長兵戎相見,在關鍵時刻組織了艦長貿然對蘇聯發射核武器,挽救了脆弱的世界和平。這個讓我感觸很深的是,一顆按鈕可以改變整個世界的命運,而掌握這顆按鈕的人是豪邁的老艦長,或者還有年輕勇敢而沉靜的Washington。雖然是接待命運最終被挽救了,但是這樣兩個人加起來不過幾千克的腦容量,真的讓他們可以負荷那麼大的壓力,操作那麼強大的武器麼?
如果Washington也激動了,那麼該怎麼辦?
其實我用這個例子是想說,我也只有不大的一點腦容量,面對這樣幾千雙眼睛和那麼多頭腦,我的智力是否足夠負擔這個衝量去描述出我想說的東西?人群有時候具有遠遠超越單個智慧生命的力量,他們的目光是不是會筆直地穿透我的大腦,讀出我在字裡行間深埋的東西?
我不知道,我有點敬畏,想著在電腦前讀我Blog的人拿著我的思維碎片,慢慢拼出一個完整的“江南”,和他所有的弱點。
家有獵狗
“無雙”是一隻小獵狗的名字,我們相遇的時候它只有不到兩個月大,奶聲奶氣地叫著,在路邊的小樹叢裡顫抖。在我的記憶裡,時間是夜裡大約三點鐘,世界漆黑,萬籟俱寂,只有夜行的車打著大燈呼嘯而過,那個可憐的小東西大概是害怕燈光,每次有車過,為了給自己壯膽就嗚嗚地叫兩聲。
我是個從朋友家玩牌歸來的人,聽見灌木叢裡異樣的聲音,從腳踏車裡跳下來,沒有費太大工夫就找到了這個漆黑的小傢伙。
我一直覺得自己沒什麼動物緣,雖然我很喜歡狗,但是每次當我嘗試向什麼動物伸出雙臂邀請它們體驗一下我溫暖的擁抱時,那些小傢伙總是帶著公主或者王子般的驕傲淡淡地瞥我一眼,悠然地搖著尾巴去向相反的方向。某段時間我蠻相信氣場這東西,覺得我大概是個氣場很衰的人,被那些機靈的小傢伙看了出來。
小狗崽對於我這個陌生人充滿了警惕,往後縮了縮,但它後面就是濃密的小灌木,它逃不脫,於是用滿是不安的眼神看著我,兩隻沒有眼白的黑瞳亮亮的,如同寶石。
這是人生中第一次我可以伸手輕觸一隻陌生的小狗,感覺它的體溫,感覺它的顫抖,而它沒有避開。以往我也有機會觸控一些狗狗,但他們沒有閃避的原因多半是主人在旁邊指揮說:“乖兒子!坐下!跟叔叔握手!”我只好無奈地握著那些聽話狗狗探過來的爪子搖啊搖。
我是否應該把它稱作一次緣分呢?我在思考這個問題。
我喜歡這種相遇,彷彿姬野在人群中遙望那個蠻族世子,又彷彿我想象中宮本武藏和佐佐木小次郎都籍籍無名的時候,兩個流浪武士在荒野中相遇,察覺了對方不同尋常的眼神。
“武士,你叫什麼名字?”
“武藏,宮本武藏。”
“在下佐佐木小次郎,還會再相會吧?”
“一定。”
而後兩人背向而去,十年之後他們決戰在嚴流島。
轉回正題,我猶豫是不是該收養這個小傢伙,心裡拿不定主意。因為我委實不是一個能把什麼東西養活的人,過去的三十年來我只養了個自己還很不成功,我的倉鼠死了,我的螞蟻死了,我的金魚死了,連屋裡那盆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