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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然後高陽突然覺得在三哥那樣的男人的懷中她好像在需要著什麼。那是她身體中的一種萌動。那萌動甚至很強烈。從身體中的某個部位拼命地向外湧著。她開始覺得有點頭暈有點噁心。她覺得她有點站不住了,她無力地靠在了恪的身上。她被恪的那強壯的偉岸的身體支撐著。她聽到了恪的胸膛裡的聲音。那麼有力地跳蕩。她彷彿感覺到了什麼。某種堅硬的急待噴湧的慾望在頂著她。
她很怕。
她被恪扶著坐在了雕花的木椅上。
當恪轉身要離開時,她卻抓住了恪的手。
她淚流滿面。
她對恪輕聲說著,三哥,你別走。別離開我。我很怕。我從沒有這麼怕過。我總是忘不掉那墓園,那雜草叢生。
她坐在那裡對恪抬起了頭。
她也不知她為什麼要抬起頭。
她看著恪向她彎下身體。
那令人不解的目光。
他們都在期待著什麼。
他們那麼朦朧而又那麼強烈地慾望著。
終於,恪讓他的溫熱的嘴唇貼上了高陽的額頭。然後,他開始吸吮著高陽那滿臉的淚水。他是那麼輕地。他試探著。最後他終於吻了高陽那冰涼而又柔軟的甜絲絲的嘴唇。
這就是高陽所期待的。那麼陌生的一種感覺,那感覺高陽幾乎無法承受。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臂抱住了恪。她突然覺得很冷。她幾乎窒息。她緊緊地抱著恪。她問他,這是為什麼?為什麼我的母親會死?為什麼我要到你這裡來?
然後,她被恪輕輕地從木椅上抱了起來。恪抱著她一直走進了恪的寢室。恪把她放在了恪的那張木床上。恪看著高陽。恪也這樣看過其他的女人。但是恪一直為他曾擁有過的那所有的女人都不如他這個妹妹這般美麗而抱憾。
但是,在那個夜晚恪不知道他究竟該怎麼做。他想,高陽若不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就好了。他很遲疑,也很膽怯,他甚至不敢再伸出手臂去碰觸縮在那裡顫抖不已的可憐而又可愛的小女人。
他就那樣站在那裡。
他就那樣看著高陽。
直到,他看到高陽又一次向他抬起了頭,並把她細長而白皙的手臂伸向他,把她那
性感的嘴唇朝向他……
他們不是兄妹。此刻,他們只是一對慾望的男女。
恪知道,高陽此刻在期待著他。
然而,恪畢竟是恪。
恪突然離開了家。他把高陽丟在了他自己的床上。他想,在床上,高陽一定會是個最好的女人。而這個最好的女人為什麼卻不是他的呢?這是恪最大的悲哀。
整整一夜。
恪不知去向。
高陽被丟在恪的那張大床上。徹夜。一開始她哭。她等待著恪。但她後來睡著了。她清晨醒來時,恪依然沒有回來。於是高陽離開。回到了她亡母那淒涼的小院。
在母親的小院裡,高陽覺得她很想她的三哥。想他昨晚親著她的那情景。她依稀記得被親吻時的那感覺。那麼美妙而又從未經歷過的。她儘管不懂那是為什麼,但是她覺得她還想要。
她不知當她再見到三哥時,會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她已經被三哥吻過了。他們和原來不同了。
高陽很棲惶。
然後,就在那棲惶之間,當後宮的太陽高高地升起,當清晨的霧靄悄悄地散去,這偏僻而又窄小的高陽亡母的院門被敲響了。
那敲門聲很急切。
是三哥恪。是吳王恪。是吻過她的那個英俊瀟灑的男人恪。
恪騎在黑色的馬上。他手裡還牽著另一匹白馬。他對著高陽微笑。他的微笑很坦然。彷彿在他們中間什麼都不曾發